宋泽的表情有点不淡定了。
“怎么样？是不是有这种可能？”诺诺继续循循善诱：“有没有感觉到危机感？”
“可宋雨才高中……”宋泽说。
“附属高中就不在卡塞尔学院校内了吗？而且这里是美国诶老兄，校风很自由开放的。他们这里的高中连枪击案都算家常便饭，谈个恋爱什么的更是过家家。”诺诺说。
“我懂了。”宋泽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由一日什么时候开始？”
“不慌，还有一段时间呢。宋师傅你现在继续泡图书馆好了。”
诺诺殷切叮嘱：“但是一定要赢啊！”
“……不好赢的吧。”宋泽很无奈。
“没事宋师傅，我懂你，你说赢不了就是‘我一定要赢’，你说不好赢就是‘那还用说’。”
“这完全是你在瞎想。”
“总之，加油。”诺诺最后说。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三楼历史区最深处的一排书架前，诺诺踮起脚尖，从最高层抽出一本厚重的典籍。
《青铜纪事：诺顿王朝考》
烫金的标题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书脊上的锁链装饰随着诺诺的动作叮当作响，每一串锁链上都塑着狰狞的鬼面。宋泽从未想过一本书在造型方面都能够如此危险。
“这是……？”
“禁书区的复刻本。”诺诺把书塞进他怀里：“原版还藏在冰窖里呢，听说上面有什么残留的言灵没办法清除干净，看久了会瞎眼睛。”
宋泽低头看了看封面，书的材质摸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皮，泛着古旧的光泽。即使是复刻本，这也不像是现代的东西，宋泽猜测这本书至少得有几百年历史以上。
“还有这个。”
诺诺又抽出几本，《七宗罪与炼金术猜想》、《漫谈东方混血种辛秘》、《炼金术入门：什么是炼金术？》……
很快宋泽怀里就堆起一座小山。
“还真齐。”宋泽不由感慨。
“为S级服务！”诺诺展颜一笑，朝宋泽晃晃她的工作牌：“阅览区在那边。”
“谢了。”宋泽点点头：“我去那边看。”
他和诺诺道了别，随后抱着书来到阅览区，选了张靠窗的桌子。
和诺诺说的一样，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们都忙着去射击馆或者剑术馆，很少有人来图书馆啃大部头，偶尔才会有几个老教授拿一本书再慢慢的看。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桌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宋泽按照顺序调整了一下手里头的书，随后深吸一口气，翻开《青铜纪事》的第一页。
“诺顿，青铜与火之王，初代种中的长子……”
宋泽的阅读速度并不慢，但事关老唐，他还是仔细读了每一个字，生怕错过任何细节。而随着阅读的深入，宋泽的眉头也随之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