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反正两位殿下也听不到。”弗拉梅尔导师挠挠脸：“我难得收一次徒弟，昂热你就让我完整的装个逼成吗？”
“成吧成吧。”昂热无奈地叹气。
“咳咳，总之，就是这样。我呢，是炼金术方面专家中的专家，”弗拉梅尔导师说：“无论现在是不是末法时代，我都有信心带好你这个徒弟，把你培养成在炼金术上世界范围内的大师中的大师。”
说完这句话后，弗拉梅尔导师就开始等待宋泽的回应，但宋泽迟迟没有回答，他的表情有点怔愣。
“宋泽？”弗拉梅尔导师皱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你好？hello？听得到我说话吗？”
“啊，我在听。”宋泽惊醒般回神，他的右手拇指下意识就要去搓食指，但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被诺诺指出过这个紧张时就会做的习惯，于是立马硬生生的止住。
“怎么了？是觉得炼金术不够吸引人吗？”弗拉梅尔导师的表情很是伤心。
“不，没什么。”宋泽强行稳住了自己：“可能是先前抽的血太多了，有点头晕。”
“那就行，”弗拉梅尔导师松了口气：“深呼吸一下，头晕是正常现象。”
宋泽依言照做。
吸气，呼气。
吸进来的是阁楼里乱糟糟的空气，呼出去的也是阁楼里乱糟糟的空气，空气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呼吸的人却已经变了。
宋泽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心乱如麻，但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那个弟弟是叫康斯坦丁是吧？”
——“嗯，是这个名字。”
吸气，呼气。
——“两位真正的炼金王座，诺顿殿下与康斯坦丁殿下。”昂热校长说。
——“实际上，部分高阶的龙族能够完美拟态成为人形，或者干脆就会以人形的方式出现。”曼施坦因说。
这些话语在宋泽的脑海中串联起来，串起一个个疑点，其实他很想把这件事当做同名的巧合，但他没法这么做，因为这个世界上甚至有八条腿的马。
——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一切都明晰了，为什么奥丁会在高架桥上和老唐对峙之后勒马就走，为什么老唐会莫名其妙地认识一把剑，又莫名其妙地梦见一个弟弟、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堆稀奇古怪的回忆。
一切都明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