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0年前，苏美尔王吉尔伽美什斩杀巨龙胡姆巴巴；2000年前，汉王朝的创始者刘邦斩杀巨大的白龙后发动起义；1500年前，英雄齐格弗里德用圣剑刺穿了恶龙法夫纳的心脏……这些不是传说，而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事迹。”
曼施坦因的声音低沉而肃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从神话时代到文艺复兴，再到工业革命后的现代文明，人类与龙类的战争从未有过一刻停止，只不过从明处转到了暗处，而作为混血种，我们始终在阴影中猎杀它们——或者说，阻止它们的复苏。”
“您是说……混血种？”宋雨小声地问。
“就是龙族与人类的后裔。”曼施坦因解释：“混血种是人与龙的混血，同时掌握有龙类的力量与人类的意志。
“为了更好地对付龙族，混血种所组成的秘党顺应时代的发展而成立了学校，统一对新一代的混血种们进行筛选和培养。这就是卡塞尔学院的由来。”
“所以我和哥哥也都是混血种吗？”宋雨问。
“是的，你们都是混血种。”曼施坦因点点头：“而且你哥哥是极为优秀的混血种，龙血比例相当之高，原本他的阶级就已经定到了A，是校长又亲自将他上调到了S级。至于宋雨你的阶级暂时还未确定，需要经过3E考试之后做进一步的评判。”
宋雨默默点了点头，她并不笨，很容易就联想到先前登车时，芬格尔和列车员所说的阶级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有点生气，哥哥居然瞒着她不说，还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保护。
还有那个“宋中”的绰号……
于是宋雨越发觉得哥哥瞒了自己很多东西。
“可龙类和人类怎么会有后裔呢？”宋泽问：“生殖隔离呢？不存在了吗？”
他忍不住提了老唐曾经提过的问题，虽然他知道连八条腿的马都能跑出来，小龙人压根就算不上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也可以说是替老唐问的。
“实际上，部分高阶的龙族能够完美拟态成为人形，或者干脆就会以人形的方式出现。”曼施坦因说：“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一直还在进行当中，有学者认为正是因为这点相似性，所以才会有混血种的存在。”
宋泽在原地愣了半晌，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飞机上做的那个梦，梦里的那个黑头发的女孩说“你偷走了我们的东西。”
龙族可以拟态成人类，那么，那个女孩会不会就是一个龙族？而她说自己所偷走的东西，就是偷走了他们的血统？
听起来合情合理，但问题是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
“……教授，”宋泽开口问：“您刚才说距今4500年前就有屠龙勇士斩杀龙族了，那在这之前呢？”
“宋泽，你接受新事物的速度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了，你甚至还能再提出新的问题！”
曼施坦因教授看向宋泽的眼神愈发欣赏：“在远古的时代，龙族曾是世界的统治者，而人类只是被奴役的族群。直到某天，人类中出现了能够反抗龙族的个体，这就是混血种。”
这就合理了。
梦境中的女孩儿说人类为了逃离黑暗而从亚洲迁徙到美洲，那些迁移者所逃离的黑暗，一定就是被称为龙族的暴君。
她说留下的人选择了反抗，而培养混血种就是他们反抗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