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怕我下毒？”诺诺撇撇嘴：“放心，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之前在餐厅就做了。”
“我更担心你往里面吐口水。”宋泽实话实说。
诺诺大声笑了起来，笑声惊起了树梢上的几只麻雀，随后她三两口解决掉剩下的冰激凌，把包装纸精准地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然后拍了拍手：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再加上你请我吃了冰激凌，那我就直说了——”
诺诺说：“卡塞尔学院其实是所一个专门收容怪胎的学校，或者说有特殊能力血统的神经病也行，比如你，比如我，而把我们集中起来的原因就是为了培养我们，用来专门对策……”
宋泽等着她的下文，但诺诺只是眨眨眼，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又像是引导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用来专门对策超自然现象？”宋泽问：“所以我昨天才上了高架桥，你们今天就找到了我。”
“原则上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诺诺狡黠地眨眨眼：“不过既然你已经在高架桥上见过了‘那个’，猜也猜得到吧？”
“你说‘那个’？”宋泽注意到诺诺用了猎人里的黑话。
“就是‘那个’咯，你们猎人圈子里不都会私下里传这种东西吗？”
诺诺说：“卡塞尔学院就是专门处理‘那个’的，虽然可以再具体一点说，但是……哎呀，刚刚的冰激凌好像还蛮好吃的。”
“我可以再请你吃一支冰激凌。”宋泽说。
“好啊！”诺诺点头。
两分钟后，诺诺拿到了第二支冰激凌。
“哎呀，冰激凌真好吃啊。”诺诺很享受地咬了一口冰激凌球，含糊不清地说：“宋师傅你真不吃吗？”
“我更关心怎么更具体一点。”宋泽说。
“具体一点说，”诺诺压低声音：“我们对策龙类，也就是龙族，西方的那种。”
“西方的龙族，你是说那种会长翅膀会喷火的大蜥蜴？”宋泽愣了一下。
“差不多吧，可以这么理解。”诺诺点点头，又伸手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校规不许给未入学的新生说的哦，宋师傅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宋泽点点头，他想起昨晚老唐拔剑时，剑身上云与风的纹路，还有奥丁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畏惧。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逐渐成形，那是一个秘密，隐藏在这个世界背后的秘密，像是猎人网站的藏宝图碎片一样，但他又拼不出具体形状。
龙类……和奥丁有关的龙类？宋泽看过北欧神话，在神话里杀死奥丁的是芬里厄，那是号称吞食世界的魔狼，传说只要他张开嘴巴，就可以上顶着天，下抵着地。
北欧神话里还有其他龙吗？宋泽一时半会儿有点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