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卡斯特罗已经穿着睡袍坐在书房里很久了。
因为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会是弗兰克人生的关键转折点。
一如30年前弗兰克选择跟那个人合作，以及10年前安排卧底进入LAPD。
所以弗兰克今晚格外的兴奋，乃至于并没有发现书房的笔筒里多了一支不属于自己的钢笔。
嗯，一支钢笔确实很容易忽略，但是以弗兰克的细心程度，他本可以发现的。
不过这也很正常，人有失手，马有乱蹄，谁都会有失误的时候。
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弗兰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让他有些皱眉。
“沃尔什先生，您真是很久没有打电话给我了。”
“呵呵，卡斯特罗，我没有打电话给你是好事，说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电话里那个沃尔什先生轻松的声音让弗兰克心中一凛。
“沃尔什先生，那您这次打电话给我，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弗兰克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紧张了，他知道自己只是那个人的黑手套，对方可以轻松把他碾碎。
“卡斯特罗，我听说你要跟亚当斯·拜恩交易？”
这句话让弗兰克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他白天才确认的事情，晚上沃尔什就知道了。
这种情报能力，实在是吓人。
“沃尔什先生，是爱娃告诉您的吗？”
“呵呵，你果然早就知道爱娃是我的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不过这次你猜错了，这个消息来自FBI。”
“什么？考特尼怎么不告诉我！”
“是我让考特尼不要告诉你的，因为我想亲口跟你谈谈。”
弗兰克陷入沉默，他知道沃尔什所谓的谈谈根本不可能给他拒绝的意思，但是他没的选择。
就像弗兰克明明猜到爱娃是沃尔什安排的人，他也只能接受对方成为自己的妻子，甚至都不敢碰爱娃一根汗毛，只能用冷暴力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沃尔什先生，您有什么想法？”
“我要亚当斯·拜恩的配方，事后我会给你5000万美刀，然后送你去东南亚养老。”
弗兰克心中咯噔了一下，最坏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当然，沃尔什先生的要求我肯定会满足，但是只有5000万美刀吗？”
“别太贪心了，卡斯特罗。我是看在多年合作的情份上，才给你5000万美刀的，考特尼能拿的钱只有你的五分之一。”
有考特尼作对比，弗兰克顿时好受了一些。
不过考特尼能够在阿美莉卡国内安稳的度过晚年，而弗兰克却只能去东南亚，谁更舒服还真不好说。
闭上眼睛，弗兰克意识到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他只能接受沃尔什的条件。
“沃尔什先生，事情我会帮你办好的。”
“非常好！卡斯特罗，你还是那么聪明，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我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了，你要做的就是明天去跟FBI交易，然后带走亚当斯·拜恩。详细的事情，考特尼会联系你。”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弗兰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脊背一阵的发凉。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穿着一身透明白色睡裙的爱娃站在门口。
此时的爱娃脸上再也没有往日那种柔弱的表情，翠绿的眼睛里满是冷漠。
“谁让你进来的！”
弗兰克暴躁的看着爱娃，脸上的表情如同一只嗜血的饿狼。
可惜，爱娃早就看穿了弗兰克，这家伙只是看起来像一头狼，其实只是一条狗。
一条被人拴着铁链子，无能狂怒的狗。
“沃尔什先生已经跟你说了吧？”
“法克！关你什么事？”
爱娃轻蔑的摇摇头，然后突然把身上的睡裙脱掉。
巨大的弧度，完美的曲线，以及那神秘的，引人入胜的黑森林，都让这个女人展现出巨大的性张力。
然而，弗兰克却一动都没有动。
“骂人是没有用的，你有本事就用实际行动在我身上发泄怒火，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跟沃尔什先生说的。”
然而，弗兰克只是握紧拳头，脸涨的通红，就像一只交配失败的白毛狒狒。
爱娃摇摇头，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真是个废物！”
说完，爱娃就将睡裙穿了回去，然后转身离开。
（爱娃）
“啊——”
弗兰克狂躁的变成桌面清理大师，将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扫到了地上。
那骇人的模样，如同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
但是这只疯狗终归只是表面上疯，他始终不敢走出那一步。
如果弗兰克真的有这个胆量，也不会忍到今天了。
一通发泄之后，弗兰克无力的坐在地上，此刻他心中已经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这一幕，罗森是第二天睡醒回放间谍笔录像的时候才看到的。
弗兰克当时已经发现了间谍笔，但可能觉得是爱娃放的，所以没有动这支间谍笔，反而把它插回了笔筒，让罗森非常意外。
同时，罗森也知道了弗兰克和爱娃背后的人，那个叫做沃尔什先生的家伙。
这家伙势力非常不简单，FBI内部消息都能打探到。
亚当斯·拜恩的案子可以说是洛杉矶FBI的最高机密，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
这让罗森不敢轻易透露消息给FBI那边。
幸运的是，罗森从间谍笔的录像里得到了FBI内鬼的名字或者姓氏。
考特尼这个姓氏，好像有点耳熟啊！
可惜，罗森总过在FBI大楼都没有待过几天，对于自己的同事完全不了解，只认识有限的几个。
不然完全可以直接揪出这个考特尼。
等等，或许可以通过珍？
罗森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电话给了珍。
对完暗号之后，罗森直接开门见山。
“珍，你知道考特尼是谁吗？”
“考特尼？你是说副局长？副局长就叫做乔纳森·考特尼。”
“副局长？罗森知道FBI的内鬼很可能已经身居高位，但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副局长。”
难怪弗兰克·卡斯特罗这么多年下来能够平安无事。
一边是LAPD的5个卧底出卖消息，另一边又是FBI的副局长保驾护航，弗兰克实际上只需要防着DEA就可以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