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你的培训也结束了吗？”
返回洛杉矶的时候，罗森意外的又看到了珍。
珍刚好也是同时完成培训工作，和罗森搭乘同一班飞机。
“真是巧啊。”
珍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疏远。
在罗森搞定了佩姬·格雷的传闻出现后，珍对罗森的态度就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尤其是在罗森和佩姬公开了关系之后，珍的态度就更明显了。
这两句话之后，罗森和珍之间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中，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罗森，你回洛杉矶的话，格雷教官怎么办？”
罗森诧异的看着珍。
“其实我跟佩姬已经分手了。”
“分手？为什么？”
“我曾经邀请佩姬来洛杉矶，但是佩姬更喜欢在匡提科当教官的生活，所以我们就和平分手了。”
这是事实，佩姬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她不愿意依附着罗森生活，两人是注定没办法在一起的。
不过即使分手，罗森和佩姬依旧是好朋友，而且下次罗森去匡提科训练的话，佩姬依旧会热情的“招待”他。
嗯，这就是阿美莉卡人的感情观念，如果生活上无法契合的话，就干脆和平分手。
和平分手之后大家仍旧是朋友，偶尔见面也能打打友谊赛。
这在东大是比较少见的，东大情侣很少和平分手，大部分分手都是一地鸡毛。
直到多年后，这些错过的人才会回想起对方当年的好。
听到罗森说跟佩姬和平分手，珍的态度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生了改变，脸上多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让罗森意识到了什么。
“罗森，你回到洛杉矶之后，会去哪个部门？”
“不知道，大概率是继续当卧底吧。”
相比于成为一个被人管的见习探员，罗森还是更喜欢继续当卧底。
对别的卧底来说，无间地狱的生活非常的痛苦。
但对罗森来说，这种生活如鱼得水。
自由度高，不需要每天打卡上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惜，到了高级探员阶段，估计就没办法继续当卧底了，罗森只能在见习探员和正式探员阶段继续自己的卧底生涯。
珍低下头露出愁容。
“真羡慕你，可以决定自己想要什么生活。”
罗森眉毛一挑，听出了珍的意思。
“珍，你家里人不想让你在一线工作吗？”
珍点点头。
“是的，他们还想让我直接离开FBI。”
罗森笑着摇摇头。
“珍，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烦恼，至少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这话让珍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她扭头看向罗森，灰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罗森的脸。
“罗森，为什么这么说？”
“在这个国家，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他们看似很自由但其实人生早已经被安排好了，必须要按部就班的走完每个阶段。能够看到的风景，也只有眼前的这一部分，他们看不到更远地方。
而你，珍，你的起点可能就是大部分人的终点，选择的余地也比别人充足，为什么你还要烦恼呢？”
珍瞪大眼睛张着嘴，这副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半晌，珍才收回刚刚那种有些夸张的表情，脸上的忧愁舒缓了许多。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没必要这么烦恼。不过我还是不知道怎么选择！”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优秀的侦探，但是之前的实习工作确实让我有些力不从心。”
很明显，珍现在正处于自信心严重不足的状态，即使第二次参与FBI的培训也没有改变这种状态。
罗森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珍，然后突然掏出一枚硬币。
“既然你自己无法做出决定，为什么不把选择权交给上帝呢？”
“交给上帝？”
“嗯哼！抛一枚硬币，正面你就遵照自己的想法，反面你就听家里人的。”
珍看着罗森手中的硬币，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
罗森见状又加了一句。
“你在这里继续犹豫忧愁也只是在浪费人生，还不如尽快做出决定，然后朝着决定的方向前进。”
这话说服了珍。
“罗森，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继续纠结了！”
说着，珍就从罗森手里接过硬币抛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硬币落到手中，罗森就闪电般在半空中把硬币给劫走了。
这个动作把珍吓了一跳。
“罗森，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看清正面还是反面呢！”
罗森这个时候已经把硬币塞回口袋里了。
“珍，你刚刚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特别的笑容。
“你说得对，我刚刚心里确实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有了答案，那就遵照内心的选择吧，只要以后不要后悔就好。”
说话间，罗森已经拿出了眼罩，他准备睡一会儿。
这班飞机是夜间飞行的，抵达洛杉矶的时候刚好是在早上。
不过戴上眼罩之后，罗森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珍的目光。
有时候感知能力太强也不是好事，蜘蛛王牌让罗森对他人的目光有些过于敏感。
好在飞机平稳的飞行了一段时间后，一旁的珍也忍不住睡着了。
所以罗森迷迷糊糊的眯了过去，一觉直接到飞机抵达洛杉矶。
嗯，没有发生《死神来了》的事情。
下了飞机，罗森跟珍道别，然后就直奔位于圣加布里埃尔市的公寓。
这个公寓三个月没有住，说实话有些浪费租金了。
不过罗森的租金是一次性付了半年，所以就算住不上也没办法。
好在离开洛杉矶前，罗森有嘱咐过布莱克，让她有空的时候可以多住住这间公寓，不能让公寓就这么空着。
打开1楼的灯，罗森发现客厅里还蛮干净的，看来布莱克的确有过来住过，而且还经常打扫。
不然家具上多少会有一些灰尘。
罗森放下行李，换上自己的拖鞋，并且把客厅的灯关掉，准备二楼卧室睡一会儿。
突然，罗森发现床上的被子鼓起来一大坨。
咦，布莱克今天是在公寓睡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