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瘫坐在墙角的猿飞龟斩,彻底沦为了最大的背景板,没人在意,没人过问。
他断口处的鲜血还在汩汩流淌,染红了大半条裤腿,疼得他龇牙咧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板上,和血迹混在一起,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看着眼前这几位木叶高层。
——尤其是他们猿飞一族的骄傲、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竟然满脑子都是拉拢宇智波诚那个斩了他胳膊的凶手,连一句关心他的话都没有,甚至没人多看他这个“受害者”一眼,猿飞龟斩的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他偷偷抬眼,看看猿飞日斩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看看志村团藏事不关己的冷漠,再瞅瞅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一脸焦急算计的神情,心里忍不住疯狂吐槽。
“喂喂喂!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猿飞龟斩!拥有木叶正式编制的特别上忍,在村子里被人硬生生斩去一臂啊!”
“那可是一条胳膊!不是一根头发丝!说没就没了啊!”
“你们倒是为我发声啊!哪怕虚情假意的问一句‘疼不疼’、‘要不要紧’也行啊!”
“结果你们倒好,光顾着算计宇智波诚那小子,合着我这胳膊白断了?我这罪白受了?我就是个传情报的工具人?”
“早知道这样,我还跑过来报什么信啊,直接躺到医疗班装死得了,那样还轻松点...”
他越想越委屈,嘴角忍不住抽搐,眼眶微微泛红——这可不是疼的,纯粹是气的!
合着他就是个用完就扔的一次性工具人,连个眼神都不配拥有?
可他不敢真的喊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哀嚎,独眼里满是绝望和无助,身体还在因为失血和疼痛微微颤抖,那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活像被主人遗忘在角落的流浪猴,透着一股荒诞又搞笑的意味。
就在这时,猿飞日斩似乎终于想起了角落里还有这么个人,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瘫在地上的猿飞龟斩,眉头微微一蹙,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龟斩,你先下去疗伤吧。”
“医疗部会给你安排最好的治疗,你的功劳,木叶不会忘记。”
“功劳?什么功劳?”猿飞龟斩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眼睛都亮了几分——难道三代目终于要为他的断臂讨个说法了?
结果猿飞日斩接下来的话,直接给了他一盆透心凉的冷水:“你及时带回了宇智波诚的情报,为木叶做出了重要贡献,等事情解决,我会为你申请嘉奖。”
嘉奖?
猿飞龟斩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要这破嘉奖有什么用?能换回他的胳膊吗?能抚平他心里的创伤吗?能让他重新恢复战斗力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可面对三代目火影的权威,他也只能咬着牙,艰难地点了点头,用仅存的右手撑着冰冷的墙壁,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每走一步,断口处的疼痛都让他龇牙咧嘴,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心里的委屈更是快要溢出来,差点当场哭出声。
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四位高层依旧围着那张画着宇智波诚的卷轴争论不休,根本没人在意他的离去,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啊...”猿飞龟斩在心里悲叹一声,踉踉跄跄地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一道狼狈又搞笑的背影——这波属实是虾仁猪心了!
而他刚走到医疗部,就被一群年轻忍者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打听情况:“龟斩前辈!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被谁伤的啊?”
猿飞龟斩刚想装一波惨,结果有人一眼瞥见了他腰间没来得及收好的卷轴草图,惊呼道:“哇!这是谁啊?长得这么帅!难道是伤你的人?”
猿飞龟斩脸色一黑,刚想发作,就听到有人补刀道。
“前辈,你被这么帅的人斩了胳膊,算不算输得其所啊?”
“他叫什么名字啊,我在木叶怎么没有看到过他,他是单身吗?”
“滚啊!”
猿飞龟斩气得差点跳起来,结果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咧嘴,最后只能抱着断臂,在医疗忍者同情又憋笑的目光中,憋屈地躺上了病床——这日子没法过了!
火影大楼办公室里的争论还在继续。
水户门炎见猿飞日斩态度坚决,急得直跺脚,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日斩!你这是在拿木叶的安危开玩笑!”
转寝小春也跟着附和,语气凝重:“是啊日斩!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一旦出错,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猿飞日斩却摆了摆手,语气依旧坚定,带着一种迷之自信:“放心,我自有分寸。火之意志的力量,你们根本无法想象。”
他心里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先派人去接触宇智波诚,假意示好,摸清他的底细和诉求。
若是能轻易洗脑,就将他收为己用,成为自己手中最锋利的利刃。
若是不能,再联合志村团藏的根部,暗中将其除掉,到时候还能把锅甩给根部,说宇智波诚“冥顽不灵,意图叛村”、或者干脆说他是云隐村派回来的间谍,自己依旧是那个“爱惜人才、仁至义尽”的三代目火影。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输,这波稳了!
志村团藏看着猿飞日斩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独眼里闪过一丝冷笑,突然开口说道:“日斩说得对,宇智波诚毕竟是木叶出身,理应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这话一出,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志村团藏会突然改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志村团藏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建议让根部配合暗部,暗中监视宇智波诚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