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那两名狼妖甚至来不及收回狂笑的表情,快到它们手中的长戟根本来不及刺出!
“咔嚓!”
骨骼碎裂声骤然响起。
张凌的双手如同两把铁钳,狠狠扣住了两名狼妖的喉咙。
此时的他,依旧维持着与武松一心同体的状态,那是足以手撕猛虎,力搏千军的恐怖怪力!
“给老子……跪下!”
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
张凌双臂猛然发力,狠狠向下一掼!
“砰——!!!”
两名体重加起来超过一千斤的狼妖,就像是两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吉娃娃,被硬生生地砸在了楼梯口的地板上!
坚硬的红木地板瞬间崩碎,现出两个大坑。
两名狼妖的脑袋深深地嵌入了地板之中,鲜血混合着脑浆瞬间喷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台阶。
它们的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着,但喉咙已经被彻底捏碎,颈椎更是断成了几截,眼看是活不成了。
一招!
仅仅一招!
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死寂。
那些正准备看好戏的宾客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那可是黑风双煞啊!
在这鬼市里也是凶名赫赫的打手,平时不知道撕碎了多少闹事的刺头。
结果在这个黑袍青年手里,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没撑过去,就像杀鸡一样被随手捏死了?
“这……这是哪里来的煞星?”
“好狠的手段!好大的力气!”
短暂的死寂后,大厅里爆发出了更大的轰鸣声。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嘲讽和轻视,而是充满了敬畏与更加狂热的兴奋。
在这无法无天的鬼市,暴力就是唯一的通行证。
只要你够强,够狠,你就能赢得尊重,哪怕这尊重是建立在鲜血和恐惧之上的。
张凌松开手,任由两具狼尸滑落。
他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迹,然后随手将手帕丢在狼尸脸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越过楼梯,直视二楼那个一直端着茶盏看戏的中年管事。
“现在,我有资格上去了吗?”
张凌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两个妖卫,而是踩死了两只蚂蚁。
二楼栏杆旁,那名留着八字胡的管事此时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他眼中的戏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以及一丝隐藏极深的贪婪。
高手!
绝对的高手!
而且看这行事作风,心狠手辣,杀伐果断,正是他们这种地方最喜欢合作,也最忌惮的一类人。
“啪!啪!啪!”
管事轻轻鼓掌,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生意人的圆滑与世故。
“精彩!真是精彩!”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凌,朗声道:
“这位好汉好身手!我这屈盘阁虽有些规矩,但那是给庸人定的。像好汉这样的英雄人物,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
说着,他挥了挥手,对着楼梯口那些已经被吓傻了的龟公和侍女喝道: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污秽清理了!别脏了贵客的脚!”
“是是是!”
一群下人如梦初醒,连忙冲上来拖走狼尸,又有人提着水桶抹布飞快地擦洗血迹。
张凌冷笑一声,踩着还没干透的血迹,一步步走上楼梯。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头。
来到二楼,那管事已经迎了上来,拱手作揖:
“鄙人姓胡,添为此阁管事。不知好汉尊姓大名?来我屈盘阁,有何贵干?”
这胡管事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但张凌一眼就看出,这也是个披着人皮的妖物,身上那股子狐狸骚味,哪怕用了再多熏香也盖不住。
“免贵,姓武。”
张凌随口报了个假名,借了武松的姓氏,大马金刀地在一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坐下。
“胡管事是吧?我也不是来找茬的,刚才那两只狗乱叫,我顺手帮你们清理了,不用谢。”
胡管事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那是老子花大价钱养的看门狗,你说清理就清理了?
但他面上却是不敢发作,反而赔笑道:“是是是,那两个畜生有眼无珠,冲撞了武爷,死有余辜。只是不知武爷此番前来……”
“做买卖。”
张凌开门见山,目光直视胡管事:
“我手里有一件重宝,想和你们当家的,也就是那位银环夫人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