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张凌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
刚才他让鲁智深以【倒拔垂柳】将一头铁甲犀牛投掷向韩、周联军，目的主要有两个：
一是出口恶气。
这群人莫名其妙的就开始联合起来对付自己，泥人尚有三分火气，真当他是好捏的软柿子？
二则是故意激怒他们，打乱他们的节奏。
毕竟对方有三百多人，正面对抗绝非明智之举，唯有让他们失去理智，方能在乱中取胜。
“哈！装完逼就跑，真爽啊！”
张凌心情舒畅，身形隐入阴影，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
……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联军陷入了无休止的麻烦。
张凌仗着自身行动方便，又有【风驰飞舟】和【疾步之靴】提供的高机动性，如同跗骨之蛆，游走于联军外围。
他根本不与联军主力正面交锋，而是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和卡灵的灵活性，不断制造麻烦。
有时，他驱赶着受惊的兽群，狠狠撞向联军的侧翼，虽然很快就被兵家弟子们剿灭，但也让他们阵型开始变得混乱。
有时，他在联军必经之路上布下简易陷阱，虽有精通机关阵法的弟子出手破解，但极大地拖延了联军的行进速度，消耗着他们的精力。
更可气的是，张凌不时出现在远处山巅，对着联军比出那个侮辱性的手势。
偶尔又用【星屑悬光】进行超远距离的骚扰，专打那些落单或精神松懈的弟子。
联军被他搞得焦头烂额。
韩铮和周莽几次试图分兵围剿，派出精锐小队想要咬住张凌。
然而，张凌的感知远超常人，总能提前发现这些小股部队的动向。
一旦确定对方人数不多，他便立刻化身猎手，率领麾下卡灵从隐蔽处杀出，以雷霆之势将其迅速歼灭，掠夺战功后再次远遁。
几次下来，联军非但没能抓住张凌，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和战功，士气愈发低落。
可若是动用大兵力进行拉网式围剿，张凌又凭借【风驰飞舟】的速度和【幽影披风】的隐蔽性，总能从包围圈的缝隙中溜走，让韩铮和周莽徒呼奈何。
他们空有三百兵马，云气厚重，却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反而被张凌这种无赖的游击战术搞得灰头土脸，憋屈到了极点。
联军队伍中，抱怨开始蔓延。
“这算什么？我们到底是来狩猎妖兽的，还是来被当猴耍的？”
“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还得时刻提防冷箭和陷阱，这仗没法打了！”
“韩首领和周首领是不是判断错了？为了一个张凌，把我们所有人都拖在这里……”
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议论声，看着麾下弟子们虽未气馁却已显烦躁的眼神，韩铮和周莽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们知道，军心未散，但士气已堕。
若再继续被张凌这样牵着鼻子走，别说围剿对方了，恐怕他们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联军，自己就要先从内部生出嫌隙。
夕阳的余晖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原本气势汹汹的联军，此刻显得颇为沉闷。
而此刻的张凌，正站在数里外的一处高地上，远远眺望着那支依旧军容严整，却仿佛被无形枷锁束缚住的队伍，嘴角微扬。
“目标达成，但还差点火候……”
经过半天的纠缠，联军虽然士气受挫，但兵家弟子的韧性和实力远超寻常。
他们可都是来自各个九州附属世界的精英，都有超凡能力傍身的。
这点挫折，虽然会让他们心里不爽，以及有些疲惫，但还远远没到所能承受的极限。
所以，疲兵战术不仅要继续，而且还要变本加厉！
要在他们最擅长的正面领域之外，彻底拖垮他们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