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闻声猛地回头,一见门口景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姓张的,你怎会在这里?!他们……他们……”
张凌缓步走入屋内,右手一抬,易便面无表情地将肩上的王婆像扔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老虔婆哎哟一声,摔得七荤八素,哼哼唧唧却不敢大声叫唤,显然已被制住。
赵云也将西门庆掷于地上。
这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西门大官人,此刻发髻散乱,锦衣沾尘。
其脸上还有个清晰的拳印,周身被绳索捆缚,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惊恐之声。
张凌来到床前,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痛苦喘息的武大郎,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才将目光投向抖如筛糠的潘金莲,冷声道:
“我若不来,武大哥岂不是要冤死在你这毒妇手中?”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你……你血口喷人!大郎他是旧疾复发,我……我是在喂他吃药!”
潘金莲强自镇定,还想狡辩,眼神却慌乱地四处躲闪。
“吃药?”
张凌嗤笑一声,拿起床头的粗瓷碗,屈指一弹,叮叮作响:
“好一碗治病良药啊。药性如此猛烈,竟能让人腹如刀绞,七窍流血?潘金莲,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婆和西门庆,冷笑道:“还是你以为,与这老虔婆,还有西门庆合谋毒杀亲夫之事,能永远瞒天过海?”
“你……你胡说!没有证据!”潘金莲尖声叫道,已是色厉内荏。
“证据?”
张凌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潘金莲眼中却比魔鬼更可怕:“你要证据?很简单。”
说罢,他手掌一翻,现出一个油纸包来。
“认得这个吗?”
张凌冷声道:“这便是你从王婆那里拿来的,准备用来毒害武大哥的砒霜,其实早在你放入药里之前,就被我悄悄掉包了!”
潘金莲顿时如遭雷击,猛地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油纸包,又看看张凌,颤声道:“不…不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药不离身的,是吗?”
张凌呵呵冷笑,随后又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愚妇浅见,怎知我之手段?”
——这话说的装逼,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手段,甚至这包东西都不是从潘金莲那里拿到的。
而是在得知武大郎出事后,张凌就穿上阴影披风潜入王婆茶铺,然后等西门庆拿来了砒霜,那老虔婆把药处理好藏起来的空档,将其给掉包了而已。
等潘金莲拿着药走了,张凌就唤出赵云和易,三下五除二把两个狗男女拿下。
“你放入药里的,根本不是什么砒霜毒药,而是大黄粉罢了……”
“虽然计量大了点,但绝对吃不死人,顶多……拉拉肚子,或者像武大哥刚才那样,肚子疼得厉害些罢了。”
床上的武大郎听到这话,猛地愣住了。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虽然腹部依旧翻江倒海般难受,但那撕裂般的剧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更无七窍流血之兆。
他这才明白,自己刚才那番痛苦,竟是被一包泻药给折腾的,而非毒药!
“真……真的?”武大郎挣扎着问道,声音带着哭腔。
“千真万确。”
张凌点了点头,又道:“武大哥,你方才所受之苦,虽非毒药,但也因这毒妇而起。再加上她之前言语,可见下毒害你之心已是铁证如山,万万不可心软啊!”
“毒妇!淫妇!你……你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