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明白了。
他们这群凡人,还在为国库里的一两银子抠抠搜搜。
而陛下,早已站在了他们无法理解的第五层,用他们无法想象的财富,布局天下。
“我等……皆是工具人啊。”
一位老宰相喃喃自语,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是啊。
想那么多干嘛?
陛下的心思,你别猜。
猜也猜不透。
他们要做的,就是坚定不移地执行陛下的意志。
只要不跳出来反对,安安稳稳地当好这个工具人,荣华富贵,便享之不尽!
想通了这一点,雅间内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下来。
“来来来,喝酒!喝酒!”
“为了陛下的千秋大业,干杯!”
…………
京城,因为这两大工程,彻底沸腾了。
《大夏时报》更是连发数篇号外。
《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京霖、三都两大运河即将动工!》
《天子手笔!一座比京城大十倍的新都即将拔地而起!》
《不是徭役!是以工代赈!双倍工钱,顿顿吃肉!陛下圣明!》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乖乖!咱们的陛下,真是天神下凡啊!这是要再造一个大夏啊!”
“可不是嘛!等运河修好了,咱们坐着船,就能从京城一路玩到江南!想想都美!”
“我已经报名去修运河了!工钱是外面的两倍!还管饭!这样的好事实在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百姓们对国家强盛的自豪感,空前高涨。
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
极北之地,风雪关。
帅帐之内,温暖如春。
秦冷月、郭巨、郭槐,三位大夏的顶级将星,正围坐一堂。
桌上,摆着刚刚从京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令文。
“调我跟郭槐,南下江南?”
郭巨看着令文,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兴奋。
在北地跟北狄那些残兵败将捉迷藏,实在太无聊了。
还是江南好。
听说,吴国富得流油。
秦冷月端起酒碗,敬向二人。
“此去江南,路途遥远,多多保重。”
她看向郭槐,又补充了一句:“看好他,别让他又一个人跑去敌营瞎搞。”
郭槐嘿嘿一笑,没说话,只是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郭巨笑道:“神威侯放心,有我看着,出不了乱子。”
简单的送别宴后。
郭巨与郭槐,率领着五万银甲娘子军,八千黑甲陷阵军,以及十万玄甲军,一路南下,直抵东海之滨。
当他们看到那停靠在港口,如同一座座海上巨兽般的镇海级宝船时,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郭巨,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便是定海侯的水师?”
太大了。
太震撼了。
每一艘宝船,都像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黑洞洞的炮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数十万精锐陆军,将通过这些宝船,耗时两到三月,被直接运抵江南沿岸。
这等手笔,这等跨区域兵力投送能力,简直闻所未闻!
站在巨大的宝船甲板上,感受着海风的吹拂,郭巨心潮澎湃。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夏的龙旗,插遍天下每一寸土地的场景。
而他身旁的郭槐,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南方,眼神里,是野兽盯上猎物般的渴望。
航程漫长而枯燥。
郭巨忽然心有所感。
他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将陛下那套颠覆性的新军衔制,整理成册。
他回到船舱,铺开纸笔,沉思良久,在卷首,写下了三个大字。
【军队指挥】
他舔了舔笔锋,文思泉涌,在开篇写道:
“何为军?令行禁止,如臂使指。”
“何为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然,古之战法,过于倚重将帅之能,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一旦中军有变,则全军溃散。”
“陛下所创之新军衔制,其核心,不在于名,而在于权。”
“其精髓,乃是将指挥之权,层层下放。”
“化整为零,聚零为整。”
“赋予校、尉、士官,于战时,拥有小规模范围内,最大之自主指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