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却开口,也是一根翅羽!”陆长歌伸出食指。
大个乌鸦还想再说,见陆长歌中指已缓缓立起,张开的嘴巴瞬间闭上。
“谁派你们来的?”陆长歌问。
“家主!家主是奉了蛟君之命!”小个乌鸦抢答成功。
“啊!疼疼疼!”又一根翅羽拔下,大个再次喊疼。
他扭头对小个同伴怒吼,“小四,平时装傻充愣,此刻倒机灵!”
“啊!”惨叫再起。
“我没问,不要乱说话。再有一次,便是扯下一翅了!”陆长歌沉下脸,“你们找谁?”
“一男一女两个修道人!”大个乌鸦终于抢答成功。
“嗯!”小个闷哼,忍住了疼痛。
“是长我们这样吗?”
两乌鸦同时摇头,随即同声闷哼。
“同时答出,便是没有抢先答出。”陆长歌解释规则。
接着,他对林清清点头。两人面上灵光一闪,换成了曾在岩石城露过的面容。
“是这样吗?”陆长歌笑问。
“是!离城前看到的画像就是这样!”小个乌鸦再度抢答。
大个呆若木鸡,似被变脸惊住。
“啊!”拔毛的疼将其唤醒,却已是双眼泪流的告饶,“仙人饶命啊!我兄弟俩也只是挣个吃饭钱,跑一趟也只得一颗青灵果,一两银子!”
“老羊,出发吧!”陆长歌未做搭理,而是对车厢外命令道。
三羊如蒙大赦,撒蹄狂奔,恨不得再多生四条腿,以求早日到达目的地,好交差远离。
车厢内,陆长歌继续审问中圈情形,只是没再拔鸟羽。
片刻后,一息之间,陆长歌进出了一次玉螺,将两只乌鸦送了进去,陪伴无聊到发狂的墨渊。
半个时辰后,羊车完成北去南返,抵达玄星湖北岸。
陆长歌推开车厢门,抛过去三枚丹药,十两银子。
老羊张口吞下,不住点头:“谢谢仙人!谢谢仙人!”
陆长歌笑容温和:“老羊啊,那蠢鸦害我暴露行踪,你父子三人也已知晓……”
“仙人!老羊尚有老母,更有四个幼子……”不待他说完,老羊已带二子跪倒,抖如筛糠。
陆长歌挥手打断:“放你们走自是不能。你们又不想死,那便安心做几日仆从,只管拉车。可愿意?”
答案自是没得选,老羊千恩万谢,磕头领命。
“现在,沿湖向西,到那大船处。”陆长歌指向远方船影,吩咐道。
关好厢门,他又对林清清道:“稍后你去买下那船,我们入湖。”
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
“为师昔年在大渊修行界,可是名震一方的野钓高手,曾钓得那天寿龟。此湖虽小,钓一尾玄水龟应非难事。”
林清清莞尔,伸出纤指:“想来,师父又要钓尾大的。”
那意思,自是暗戳陆长歌当年以大欺小,从她一个十二岁小姑娘手指里逼出血液作饵,去洞庭大湖钓那蛟龙与神龟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