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丑之前索取珮琴贴身衣物时的变态举动,如同梦魇般萦绕在袁君心头,让他屈辱得几乎发狂。
但当其的目光触及乌丑那诡异的背影和木龙真人警告的眼神时,那点反抗的勇气又瞬间消散,只剩下无尽的苦涩和恐惧。
“乌……乌少主,还请快些拿下这叛徒,以免夜长梦多……”木龙真人忍不住出声催促,声音干涩。
他心中总有一股不安在蔓延。
“急什么?”乌丑怪笑一声,“本少主还没玩够呢!再说了,鱼儿还没上钩,总要给点耐心。”
珮琴咬紧银牙,美眸中尽是绝望与愤恨,她根本不理会木龙真人,只是拼命将法力注入圆盾。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撑下去,岛主一定会来!
就在她即将力竭,盾光摇摇欲坠之际,天际尽头,一道青色长虹破空而来,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已临近!
飞舟之上,许玉安与韩立的身影清晰可见。
“岛主!”珮琴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求生光芒,急声呼救,“小心有诈!”
乌丑看到许玉安果真现身,斗笠下发出更加得意和淫邪的怪笑,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攻击一缓,好整以暇地看了过去。
木龙真人和袁君则是身体一僵,面露紧张之色。
为首一人,白衫猎猎,面容冷峻,正是许玉安!其身旁,则是一身青衣、面容普通的韩立。
看到许玉安真的赶来,乌丑斗笠下的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不惊反喜:“终于来了!”
许玉安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全场。
珮琴的狼狈,乌丑的戏谑,木龙和袁君的畏缩,尽收眼底。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拿下!”乌丑对着木龙真人和袁君厉声喝道。
袁君如同被鞭子抽中,身体一颤,眼中闪过挣扎、痛苦,最终被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取代,他嘶吼一声,祭出一柄蓝色飞剑,化作一道流光,带着一股悲愤决绝的气势,率先杀向许玉安!
木龙真人暗叹一声,知道已无退路,只得强提法力,催动一柄看似平平无奇的青色飞剑,配合袁君,从侧翼斩向许玉安。
只是他伤势沉重,这飞剑光华黯淡,威力大减。
面对两人的攻击,许玉安甚至未曾动用本命法宝,只是袖袍一拂,一道凝练至极的剑气后发先至,如同切豆腐般,轻易将两人的飞剑荡开,剑气余波更是震得两人身形踉跄,木龙真人更是闷哼一声,嘴角再次溢血。
许玉安看都未看这两人,冰冷的目光直接锁定乌丑,声音在海风中清晰传出:
“就凭他们这两条臭鱼烂虾,也想打我的主意?乌丑,还是把你背后的人叫出来吧!”
他突破结丹中期后,《大衍诀》第三层带来的神识暴涨,加之是顶级神魂加持,神识强度已堪比元婴初期修士!
早在抵达这片海域时,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下方深海中潜藏着一股晦涩而强大的气息,其强度,绝非寻常结丹修士可比!
而乌丑方才戏耍珮琴的行为,更印证了这是一个针对他的陷阱!
乌丑被道破心思,动作微微一滞。
随即海底传来一阵刺耳的怪笑:
“许玉安!你果然有点门道!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话音未落,下方原本漆黑的海面骤然如同煮沸般翻滚起来!
“轰!”
一股剧烈无比的气息冲天而起,将周围的寒意瞬间驱散!
海水被巨大的力量排开,一朵亩许大小的带着雷电火花的乌云托着一道身影冉冉升起!
乌云之上,站着一位赤发红眉、面容凶恶的中年修士,身周散发着远超寻常结丹修士的强大灵压,赫然是一位结丹后期巅峰修士!
他周身火云缭绕,仿佛火神临世,正是凶名在外的赤火老怪!
“乌丑老弟,我早就说没必要藏着掖着,直接速战速决即可!”
赤火老怪声若洪钟,震得海面波纹荡漾。
他目光扫过许玉安,似乎觉得有些眼熟,略一思索,便想起了当年某次拍卖会上的小小过节,脸上顿时露出更加不怀好意的笑容,“原来你小子就是许玉安!当年让你捡了便宜,今日正好连本带利收回来!”
一旁的韩立瞳孔微缩,心中凛然。
果然有修士埋伏!
而且竟是赤火老怪!
此人名声狼藉,行事乖张,没想到暗地里竟也投靠了极阴岛!
乌丑见赤火老怪现身,心中也不恼,而是狞笑道:
“赤火道友,这小子就交给你了!这女人,本少主要亲自炮制呢!”
说着,他催动那船锚法宝,乌光大盛,攻势骤然变得凌厉无比,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珮琴顿时险象环生,那面土黄圆盾发出的光罩剧烈闪烁,眼看就要破碎!
“岛主救命!”
珮琴花容失色,再也顾不得其他,尖声呼救,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让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的是,许玉安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并未立刻出手相救,反而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刚刚现身、气息恐怖的赤火老怪身上!
仿佛她的生死,在元婴级别的威胁面前,已无足轻重!
‘他……他要放弃我?’
一个冰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珮琴的心。
与此同时,不用许玉安吩咐,韩立眼中精光一闪,袖袍一抖,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瞬间涨大,化作一只体型硕大、背生金色纹路、刀臂闪烁着森寒金属光泽的巨螳螂——正是那只已晋升至六级境界的金背妖螂!
妖螂复眼闪烁着凶光,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快如闪电般扑向袁君。
同时,韩立自身则身形一晃,迎上了伤势未愈的木龙真人,挥手间,数十道纤细如牛毛的青色剑丝凭空浮现,如同拥有生命般缠向木龙真人的飞剑及其周身。
顷刻间,袁君被金背妖螂凌厉的攻势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堂堂结丹中期巅峰的木龙真人更是被韩立精妙的青元剑诀死死压制,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