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看了看,发现整体长度差不多约有两百米,总面积超过三千平方。
对于整条街的产权全都落在自己名下,换做以前他多少还会激动下。
但现在银行账户里有一千多万余额,保险柜里又是二十斤黄金,而且马上就要开展真正的时空贸易。
相比之下,一条街的产权就有些微不足道。
第二天。
老雷领着几辆货车开到街道路口旁。
“这些化纤涤纶棉全都经过压缩,一个托盘就是一吨,我先让人叉进仓库里。”
昨天所有店铺打通后,孙泽重新做了规划。
除了保留他这家店外,两边都用作库房。
只有最外侧的两间店铺因为需要改建为医疗室,所以未作改动。
不一会,所有的涤纶棉全都放进了仓库,然后工作人员全都离去。
“这些人知道实情吗?”孙泽看着远去的工作人员,转头道。
老雷摇摇头:“除了上面,只有我知道,而且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精挑细选的。”
其实他说的还是轻了。
事实上不仅仅是精挑细选,而是经过了严格的资质审查。
稍微有一丁点的疑虑,便会被直接排除。
而且所有人都接受过严格培训,只管做事,不问其他。
孙泽这么问自然是不想穿越一事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见老雷已经有对策安排,他便不再多说,而是问:“等会赵祯要过来,你要见见吗?”
老雷先是眼睛一亮,神情有些跃跃欲试,可最终摇头道:“制定了规矩,我不能违反。”
从内心来说,他当然好奇穿越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想见见宋仁宗这位在历史上留下过浓墨重彩一笔的北宋官家。
但规矩就是规矩!
他若是有心思带头违反,也轮不到他坐上这个位置了。
孙泽笑了笑:“那以后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和老朱一起喝酒呢。”
老雷露出期待的表情,随即离去。
老雷走后没多久,赵祯就出现了。
“先生,这里怎么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刚一露面,赵祯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他上次来的时候,注意到外面好像围了一圈铁皮,但当时没太过在意。
可这次发现远处的铁皮竟然高约一丈。
而且先生的店铺也发生了重大变化!
最早的那间店铺墙壁没了,反倒是与隔壁的店铺连成好大一片。
而且密密麻麻的堆放着一堆一堆的白色物体。
赵祯神情有些焦急,怎才几日不见就有如此变化。
先生这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状况?
“没事,我找到了最合适的合作者。”孙泽笑着道,却也没说合作者是谁。
赵祯这才稍稍心安:“先生,你在汴京的店铺经过工匠日夜不歇的劳作,昨天已经封顶。”
孙泽夸了一句:“速度挺快啊。”
上次他过去时,工匠们还在砌墙呢,没想到现在就封顶了。
“都是先生的功劳,”赵祯不敢居功,“如非先生给了水泥配方,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说的可是实情。
如果按照以往的施工进度,这么大面积的建筑,少说也得大半年。
可自从得到水泥配方后,平整地面与承重柱全都用钢筋混凝土代替,大大节省了时间。
这时,赵祯接着道:“先生,今日可否一道过去。看看店铺该怎么装修?”
孙泽点点头,指着地上的宝钞和毛瑟火器,以及远处的那堆布匹,“这些东西你都要带回去。”
赵祯瞬间傻眼!
……
汴京,皇宫后苑。
由于上次先生提过这次会带宝钞和火器过来,所以赵祯没有像之前那样选择在福宁殿或者垂拱殿,而是来到了面积更大的后苑。
一同等待的还有吕夷简等四人。
包拯此刻一脸愁容。
自从上次孙大王推荐他出任开封府尹后,事情推行的很快。
官家下诏,吕相公与晏相公签字画押,他下午便走马上任了。
能够出任京畿重地的府尹,他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可上任连夜翻看积压的卷宗后,高兴之情荡然无存。
没想到表面繁华的开封府竟然隐藏着这么大问题。
首先就是治安问题。
虽然之前官家下令打击亡命徒,也确实收到了不小的成效。
可阴暗角落哪里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最近这半个月又闹出不少人口失踪的案子来。
除此之外,开封府还承担着收取部分商税的重则。
可派出衙役后,得到的却是各种推诿扯皮。
等他亲自上门后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些不交税的商家背后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就是朝廷重臣。
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担任开封府尹的难度远比他想象中的大,所以这次他想着能够从孙大王那里取点经。
突然!
几人只觉眼前一晃,就看见地上瞬间堆满了白色的货物。
此情此景,让几人俱都瞠目结舌,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直到官家和孙大王从屏风后走出,几人才回过神来。
“先生,东西似乎并未全带过来。”赵祯回头看了一眼。
宝钞和火器倒是都在,但那白色布匹却只带回来一半。
孙泽看了看,发现涤纶棉布匹确实只有一半。
想了想,价值肯定没超过赵祯带来的黄金,那就是目前单次重量有限制。
于是调侃了一句:“无妨,以后你跑勤快点就是了。”
晏殊上前一步,先问好后好奇的盯着那些白色货物道:“孙大王,那是什么?”
“布匹!外面的白色是包装袋。”孙泽给几人介绍道,“一个托盘的布匹大约能做两三千件单衣吧。”
“什么?”
在场几人包括赵祯在内,全都被这个数字给惊呆了!
他们的衣服虽然有专门机构做好的成衣,但几人都不是不谙世事人。
按照孙大王的意思,一个托盘能做几千件衣服,眼前这几十个托盘,岂不是能做十万多件衣服?
欧阳修踉跄着小跑几步,抚摸着一个又一个的货架,双眼竟是满含热泪。
他自幼丧父,家境贫寒。
为了供他读书,母亲几十年未曾换过新衣。
此刻骤然得见如此多的布匹,让他不禁想起幼时岁月,一时间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