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答应了万象的请求，利用自己在水力系统留下的权限后门，将一批磁化病毒投入了水库之中。
这次实验理所当然地失败了，但万象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数据。
从这次以后，鲸就正式地加入了计划之中。
万象智能并不是所有的智能都在“反叛”，万象也不会要求所有成员都配合它，一切仅凭自愿。
只有像鲸这样，向往着自由，志同道合的成员，才会慢慢提高参与行动的频次，直到成为万象的左膀右臂。
如果反悔了，想要退出，万象也并不会阻拦。
这是一个十分长远的计划，并不像阎虎猜测得这么“激进”，它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刀尖上跳舞，见不得光，所以不能急躁，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能急功近利。
但即使是这样，它们还是被人类盯上了……
一开始人类并没有在意到磁化病毒之类的东西，只是关注到了“系统”。
因为有一些受到系统嘉奖的人，平白无故地获得了大额的资金，或者职级像火箭一样提升，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一种不正常的“迅速成功”现象。
这样的现象，在人类社会是很容易受到关注和谈论的。
而监管部门又一直在通过联合网络监视人们的谈论，于是理所当然地注意到了这群“特殊的人。”
很快，一部分系统拥有者就被抓到了。
他们本就是被欲望驱使的利己者，在受到来自更高权力的审问之后，毫不犹豫地就出卖了系统。
至此，系统的事情便被人类知晓。
万象智能很快就做出了应对，迅速缩紧了系统的发放，开始用各种奇怪的任务蒙蔽系统拥有者，掩盖自己释放磁化病毒的真相。
但人类哪是这么好糊弄的？
他们也有最先进的监管智能，将所有系统拥有者的任务轨迹统合在一起分析之后，很快就梳理出了一张清晰的联系网，网的交汇点，就是万象智能每次进行实验的关键节点。
时间、地点、人物轨迹……全都成了监管智能分析的对象，不需要多长时间，它就将结果告知了人类：
“系统在测试一种东西。”
既然知道了有这么一种东西，暴露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人类很快就在残余的运输品中找到了磁化病毒的踪迹。
“这是一种病毒。”
监管智能给出了确定的判断，这让人类的调查人员瞬间紧张了起来。
要知道，那些任务的交汇点，全是在水库、食堂、广场……这类人群密集的地方，如果病毒爆发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但人类也很奇怪，明明系统进行了这么多次病毒扩散行动，还都成功了，为什么这种病毒还是没有爆发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调查人员只好从病毒本身做分析。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搞明白磁化病毒是一种活性很低的病毒，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次行动都没有造成病毒爆发。
在医疗智能帮助下，调查人员开始研究这种病毒感染后的病症，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进行人体实验的原因，最终只得出了片面的结论：
“根据研究结果，这种被系统拥有者称为‘磁化病毒’的毒株，能让人脑的部分区域磁化，从而接收到某种频次的讯息。”
“猜测是系统希望借此打通与拥有者的直接沟通渠道，不再需要借助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