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将空气中漂浮的酒气都染上了几分贵气。
恩斯特和休?海夫纳两人斜倚在沙发上,手中各自握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碰撞,像是为这奢靡的夜晚奏响的序曲。
休?海夫纳双眼带着几分戏谑,此刻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恩斯特。
他发现对方的目光时不时在酒吧里游荡,忍不住了放下酒杯,胸膛因为大笑而剧烈起伏,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吉赛尔是不可能为了这点钱出来陪酒的,她很清楚她现在只需要把你这位大亨哄好,别说是二十万美元了,就是两百万两千万美元的财富,对她来说,以后都唾手可得。”
说到这儿,休?海夫纳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威士忌“要是运气再好点,能给你生下个一儿半女,那可就彻底一步登天了!这辈子都不用愁吃愁穿,就像妮可?基德曼那样,多滋润啊!”
妮可?基德曼生孩子的事情,在好莱坞的上层圈子里,根本就不算什么秘密了。
对方还要在娱乐圈发展,恩斯特自然是要打个招呼的。
所以恩斯特即便没有公开承认和那个孩子的关系,但圈子里的人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那个私生子十有八九就是他的。
更何况前阵子米高梅公司高调宣布进军母婴行业,也成了证明那个孩子身份最有利的证据。
以恩斯特现在在美利坚和好莱坞的地位,那绝对是跺跺脚都能让整个行业抖三抖的人物。在这种情况下,谁不得给他几分面子?就算是那些和他处于敌对势力的人,也得收敛几分,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他过意不去。
在美利坚的上层社会,就没有谁的屁股是绝对干净的,大家都或多或少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个人都穿着一件皇帝的新衣,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如果有人敢不长眼,非要去深挖恩斯特私生子的事情,那无异于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大家屁股都有屎,走路都带味,谁也别想好,整个美利坚上层社会都会被引爆。
所以就算有哪个不怕死的记者拍到了什么劲爆的新闻,也没有媒体敢轻易播报出来。
而这一切也都表明,恩斯特对于这个私生子还是非常上心的,而且也并不避讳这个话题。
在美国,有钱人对待私生子的态度大多都十分冷漠,基本是不管不问的。
也正因为如此,美国法院受理的私生子索要赡养费的官司数量,在所有民事官司中都是最多的。
恩斯特听了休?海夫纳的话,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可没有找她。”
他说的倒是实话,刚才他目光在酒吧里扫视,根本就不是在找什么吉赛尔,而是想找个舒服点的肘垫。
他身边坐着的这个女人,瘦得像根排骨,他稍微动一下胳膊,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两人骨头碰撞的声音,硌得他难受极了。
环顾了一圈酒吧,发现很多女人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眼神迷离,有的甚至已经嗨了起来,手里拿着叶子在那里吞云吐雾,场面混乱得像一锅粥。
对于这种场景,恩斯特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的前身以前玩起这些东西来,比她们疯狂多了。
在美利坚的高端圈子里,叶子就像是一张通行证,比钞票都管用。
很多富豪不仅自己喜欢玩,还特别欣赏那些不要命、猛猛吸的人,觉得那样才够刺激。
而有些富豪虽然自己不玩,但却喜欢看别人玩,尤其是看到别人玩嗨了以后,他们就可以趁机对那些人做各种荒唐的事情,以此来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恩斯特收回思绪,看向休?海夫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今天到底找我是因为什么事?别总是扯这些没用的,你的这点事不必要大晚上叫我过来。”
休?海夫纳没想到恩斯特还是识破了自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露出了一副泄气的样子,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
不过他很快调整了神色,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刚才那种酒醉金迷、玩世不恭的样子荡然无存,仿佛瞬间换了一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有个人想要见你,我欠了她一个人情,所以……”
说到这儿,休?海夫纳耸了耸肩,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恩斯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女人?”
“她就在我的房间里等着呢,我只负责把你叫过来,还了这个人情,其他的事情可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休?海夫纳赶紧澄清道,生怕恩斯特误会自己是来当说客的。
如果恩斯特真的这么认为,那这个人情可就欠大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恩斯特疑惑地看了休?海夫纳一眼,见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嘴角挂着轻佻的笑容,也就没有再多问。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昂贵的西装,然后转身离开了,轻车熟路地朝着休?海夫纳的房间走去。
他对这栋别墅的布局已经非常熟悉了,毕竟之前在这住过不短的时间。
等恩斯特来到休?海夫纳房间所在的楼层,一眼就看到了休?海夫纳的管家正笔直地站在楼梯口,像一尊雕塑一样。
很显然,管家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无关人员靠近,不想让人发现房间里的情况,更不想让人打搅到里面的人。
管家立刻恭敬地向他问候,恩斯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然后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
走廊两旁挂着一幅幅油画,灯光从天花板上洒下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有些静谧和神秘。
恩斯特走到休?海夫纳房间的门口,推开了房门。
进门后,当他看到房间里那个人的第一眼时,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真没有想到,居然是你。”恩斯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客气,甚至带着几分冷淡。
他实在是没想到,休?海夫纳说的要见自己的人,竟然会是她。
对方在房门推开的那一刻,就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语气也十分恭敬“难道我就不能请加菲尔德先生喝一杯吗?”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恩斯特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