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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胡驸马霸气的用人之道,钱给够了啥都好办!

朱标对这点倒没什么异议。

确实,因为他的这重太子身份,做什么都会很无趣。

任何好玩的事,只要他往那一站,立即就会变成等级森严、极其无趣的恭维和溜须拍马。

这也是他极为喜欢跟在姐夫身边的原因,因为这位姐夫完全不像其他人那样拿他当太子,反倒亲近极了。

“只是嘛,明日咱们要去的地方,不太适宜女子们出去,婉儿就不能去了。”

“婉儿也该养养身子,这样也好。”

朱标同意了就好。

胡翊当日回去,便派人去告诉沐英,明日陪着太子出去玩一天。

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们,日常也很难见上面,拉来做个气氛组,也能叫氛围更加轻快些。

翌日,清晨。

胡翊在为常婉开过方后,便领着朱标、沐英到了医局试点。

工部早已将这些工匠们都带来了。

胡翊仔细一看,两个熟人,黄匠官和刘匠户也都在其中。

在他们身后,单安仁还派了两位得力的匠户过来协助。

“小人参见驸马爷。”

黄匠官是施了一礼,见礼时候动作标准。

可刘匠户就不一样了,他却是一躬到底,深深地拜了一拜。

胡翊不懂刘匠户为何拜的如此郑重。

这就要从当日制作肥皂的事情说起了。

当时看到这位驸马爷,制肥皂用猪油而不用胰子,刘匠户很是不解。

那时候有心提醒,又害怕得罪了胡翊,心中想着这位胡驸马表面上的贤名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直到后来,当这位驸马爷真的用蒸笼制出了镜子。

而后送他的那截竹筒,拿回去晾了三日,切开一看,竟然真成了肥皂胰子。

且比用猪胰子制出来的更加白净,效果更好。

刘匠户这才觉得羞愧难当,心中也有些惭愧。

一想到自己是小人之心,将驸马爷想坏了,这才有了今日的一躬到底,赔礼道歉。

胡翊便看着二位,问他们道:

“二位,送你们的那块肥皂如何了?还好用吧?”

“好用,好用。”

黄匠官和刘匠户一起激动的点头。

“这肥皂胰子真是白净的很呐,加上点水稍微一撮便能出泡沫,十分好用,洁净力比猪胰子制出来的还要好些。”

黄匠官夸完了,刘匠户便也说起了使用体会:

“驸马爷制出来的这肥皂胰子,质地柔软,触在手上时如同云朵一般舒服;不似猪胰子制出来的那样粗糙、坚硬,涂抹在脸上如同用石头刮脸,小人用过后真是惊为天人啊!”

见他二人都在夸,朱标疑惑不解的问道:

“姐夫,他们都在夸你什么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胡翊想起来,开口给几人介绍道:

“这是公主殿下的远方义弟,这小子平头白丁一个,就是长得细品嫩肉的,今日就跟着咱们四处去转转,我也看看能否给他找个营生,维持维持生计。”

他把太子的身份这么一介绍,也算是化贵为凡了,自然,那些人与朱标打交道就不会过于客气,由此也就少了几分恭维。

黄匠官便调笑道:

“驸马爷这位义弟倒也是细皮嫩肉,有一副好坯子,将来若给找个官宦人家的姑娘为妻,再苦读上几年,考上了科举,那也是一飞冲天啊,哈哈哈。”

刘匠户便也说道:

“近来朝廷开始准备科举,我听说地方上的考试也要开了,小郎君若有心发奋,必然能够飞黄腾达啊。”

朱标听着别人叫自己小郎君,倒有几分新奇。

也是经他们提起科举,胡翊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和朱樉也要负责监察科举的事,这一直拖着都没怎么搭理过。

胡翊已经将朱元璋的御笔托付下去了,着宫中的匠人们制匾。

他便在惠民医局的侧面,将三间临街的门面打开,带众人进到了屋里。

“老黄、老刘,今后这些匠人们便在此处做工了,把他们都叫进来看看将来做工的地方吧。”

那五十名轮班匠被带进来。

这还是单安仁为了保险起见,派蔡信特地从中选出来的最好的一批。

他们一来都是熟手,二来年纪也都相对较好,大都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正是壮年。

像那些个五六十岁的轮班匠,身体不太好的,做工偷懒不出力、耍滑头的,蔡信都是给剔除掉的。

如此,才敢送到东宫造物局来。

可即便是如此,黄匠官和刘匠户二人,这时候也是悄声对胡翊提醒道:

“驸马爷,尚书大人有话托我们带到,轮班匠们毕竟惜力,做起事来慢慢悠悠的,只恐误了您的工期,还得叫您对他们严厉一些,才能把活干好。”

单安仁这倒是起了个好心。

再者说,他也担心驸马爷从他这里要了一批人过去,最后再把事儿办砸了,因为这些不得力的人手而怪罪自己。

但实际上,他们都想多了。

这五十名轮班匠被聚集过来,开始参观未来自己要工作的地方时,确实他们之中的许多人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病怏怏、懒洋洋的模样。

但这也属人之常情。

毕竟来回的路费、生活费自掏腰包,到了京城还得干四个月的免费活计,又不包吃住。

这事儿,搁谁身上能受得了?

要依着胡翊的脾气,这帮人没起义就算对得起朱元璋了。

所以看着这些人,他其实挺同情,也没有任何敌视的意思。

倒是黄匠官和刘匠户二人又悄悄提醒道:

“驸马爷,您看到了吗?”

“这些人平日里不这样,这就是为了见您,才故意显得有气无力的,如此一来,到您用他们的时候,磨洋工、不出力,就有由头了。”

“是啊,大都是说什么他们长途跋涉而来,殊为不易,身体疲累,要么便是路上得了大病,来了京城花销过多,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没力气干活,诸如此类的。”

“无妨。”

胡翊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反倒看着底下站着的一排排的轮班匠们,看他们无精打采的模样,便手指着其中一个张着哈欠的问道:

“你昨夜没睡觉吗?”

那人哭丧着脸回禀道:

“驸马爷,小人家中贫穷,来到京中时盘缠就已花尽了,迫于无奈居住在郊外的野庙,实在是睡不好,才常常这样困顿。”

胡翊点点头,又问着另一个干瘦、走路一瘸一拐的人:

“你又是因何走路一瘸一拐?”

“回禀驸马爷,小的叫王二狗,来时的路上正是冬天,冻坏了一只右腿,如今时常体力不支。”

胡翊从他们之中挑了五六个人,都大概的问了一遍。

还真就如黄匠官和刘匠户所说的那样,要么是来的路上得了病,要么就是吃不饱、睡不好,没力气干活。

反正借口极多,就总有理由。

他倒也不恼,带这些人看过了一遍正在修建的造物局房屋,而后将他们召集到一块安静的空地上,开口便说道:

“本驸马知道你们来此不易,一来一回,花费甚巨,又要心念着家人。

故而把你们交到造物局来做工,今后你们便不是轮班匠了。”

底下有人听了这话,立即追问道:

“驸马爷,俺们以后不是轮班匠了,那是什么匠啊?总不能给俺们也升个住坐匠吧?”

此话一出,底下响起了一片哄笑声音。

大家都是跟着起哄,但没有人会把这名兄弟说出来的调侃笑话当真。

岂料,胡翊这时候却是点了点头,应道:

“你们还真就说对了,调你们这五十人进了造物局,以后就有一个新身份,叫做造物匠。”

“造物匠?”

“啥叫造物匠?”

胡翊朗声答道:

“造物匠乃是造物局独属,与工部的住坐匠一样,今后就一直在造物局做工,不必再来回往返。

所有待遇按照住坐匠匹配,今后你们都有居所可住,每月都有八斗米的薪俸。”

当众人听到驸马爷这段话时,一个个尽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这是给自己这些人直接升等了吗?

从轮班匠直接升到了住坐匠的待遇。

天啊!

在场的这许多人,听了这话甚至根本就不敢相信驸马爷说的是真的。

其中有人立即开口问道:

“驸马爷,真的给小人们住坐匠的待遇,还有八斗米的薪俸吗?”

八斗米,一斗大概13斤,折合下来便是近百斤米。

一个月一百斤米,一年便是一千二百斤米,这在战乱刚刚结束的大明来说,已经不少了。

包吃包住,一个人干一年的薪俸,比全家人一年半的粮食收成都多,这种好事谁不眼馋啊?

若真能在南京稳定立住脚跟,自己少吃些,也能把多余出来的米粮换成银钱,寄送回老家去。

老家的父母妻儿们再耕种上一番,至少是比三年一次服徭役强得多了。

说是三年,实际上两年后就要出行到南京,真要是计较下来,这两年间家中攒下的那点零碎钱,还不够来回的路费。

如此计算一遍下来,这里的五十人自然而然的就会做选择了。

此时的胡翊,看到底下这些人逐渐兴奋起来了,再开口便道:

“本驸马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待遇就在这里,今后你们的薪俸也许还会涨,但你们这些人之中,病怏怏的、腿坏了的,还有各种身体不适的,只怕是不能要了。”

他此刻刚一出口,刚才那个说自己长途跋涉脚坏了的匠人,立即便高喊了一声道:

“驸马爷,您来看,小人的脚没有问题。”

这家伙立即是健步如飞般的奔跑起来,他这么一“暴露”,其他人也都纷纷展现出了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精气神。

胡翊心说,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们了吗?

朱标就看着姐夫的法子,心说他可真有办法叫这些人变勤快。

就连黄匠官和刘匠户也是一阵感慨,原来驸马爷早有应对之策了,这法子算是用在根儿上了。

如此一来,哪儿还需要替他担心呢?

原来是尚书大人和自己等人,多虑了……

轮班匠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要教他们制作肥皂和镜子的工序,但在此之前,制镜工坊设在何处呢?

水银是有毒的,那制镜工坊就不能放在南京城,得找个合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