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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天下雷法出神霄,神霄雷法源龙虎(1.2w)

就在两个老头相对唏嘘时。

一个冷飕飕的声音,突兀地从墙头飘了下来:

“嚎什么丧?两个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老家伙,眼泪鼻涕的,也不嫌寒碜!”

韩老头和沈伯安同时一惊,豁然抬头。

只见院墙之上,不知何时,金婆婆悄无声息地坐在那里。

一身不起眼的青布裤褂,花白的头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她一双老眼在黑暗中闪着精光,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师娘?”沈伯安站起身,惊讶道。

韩老头则是一蹦三尺高,指着墙头:“老虔婆!你他妈属猫的?走路没声儿!吓死老子你能有什么好处?”

金婆婆没理他,目光落在沈伯安身上。

眼神里的讥诮淡去了些,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她哼了一声:“还知道叫我一声‘师娘’?我以为你沈伯安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师娘呢!”

沈伯安脸上掠过一丝愧疚,低下头:“师娘……伯安不敢忘,只是……确有苦衷。”

“苦衷?哼,你们师徒几个,都是一个德行!疑神疑鬼,躲躲藏藏!”

金婆婆语气转冷,但并未继续追究。

而是话锋一转,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她扫了一眼两个神情悲痛的老头,嗤笑道:

“我说,你们俩在这儿哭天抢地,给谁看呢?真当那姓陈的小子死了?”

韩老头和沈伯安同时愣住。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老头眨巴着眼,“老子亲眼看见他都被炸成碎片了!这还能有假?”

金婆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韩力,你他妈是不是老糊涂了?你那‘替身法’,不是早就传给你那宝贝徒弟了吗?”

“他既然练了,去督军府那等龙潭虎穴,怎么可能真身前往?”

韩老头一脸懵逼,脱口而出:“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他替身法?”

“那玩意儿是龙虎山……呃,是老子压箱底的保命玩意儿,能随便教吗?”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了。

沈伯安看向韩老头,镜片后的眼睛瞪得老大。

金婆婆脸上的讥诮也消失了。

她眯起眼睛,回想着今晚与陈峥替身接触的点点滴滴。

那玉蜕的气息、动作、眼神……确实精妙异常,几乎毫无破绽。

她原本以为是韩力这老家伙倾囊相授的结果,没想到……

“好小子……那具玉蜕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金婆婆半晌道,“真真是……猴子成了精!把我们都给骗过去了!”

韩老头此刻也回过味来,眼睛随之亮起,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等等!你的意思是……那小子很可能没死?”

“他的真身根本就没去督军府?那玉蜕碎了就碎了,他本体屁事没有?”

沈伯安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悲戚尽去:“极有可能!若那玉蜕是他自行参悟所炼,而非师承你的替身法,则玉碎未必伤及本体根本!”

“最多是神念受创,静养些时日便可恢复!”

“哈哈哈!天不绝我!道材未夭!武材未折!医材未损!”

韩老头仰天大笑,手舞足蹈,差点把面前的石桌掀翻,“老丁打不着我了!打不着了!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忽然停下来,看向金婆婆,眼神古怪。

“不对啊,老虔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连老子有没有教他替身法你都门儿清?你盯他盯得这么紧?”

金婆婆从墙头飘然落下,掸了掸衣角,面无表情:“老婆子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长。”

“那小子眼神清亮,神魂稳固,不像短命之人,更不像把性命根基寄托于一具外物傀儡的蠢货。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

她顿了顿,瞥了一眼沈伯安,语气缓和了些:“况且,我南疆蛊道,亦有类似寄魂、化身之术,虽路数不同,但其中关窍,大同小异。”

“他那玉蜕虽妙,却并非无迹可寻。”

提到南疆,沈伯安的神色微微一动,看向金婆婆的目光更加复杂。

韩老头却是凑近了些,好奇地问:“说起来,老虔婆,你们南疆那地方,神秘得很啊。”

“当年在南疆的时候,你就神出鬼没的,用的那些虫子、草蛊,邪性得很。”

“你们那一脉,到底什么来头?跟伯安他师父……我那老哥哥,又是怎么……”

金婆婆冷冷打断他:“陈年旧事,提它作甚!”

她似乎不愿多谈自己的出身,转而看向沈伯安:“伯安,你答应我的事,该兑现了。带我去见你师父。”

沈伯安身体微微一僵,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师娘,师父他……早已故去多年了。”

金婆婆瞳孔一缩,周身气息一凝,院子里仿佛瞬间降温。

她盯着沈伯安,声音微微颤抖:“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葬在何处?”

“就在我们离开神机营后不久。”

沈伯安语气沉痛,“师父因早年旧伤复发,加之……心中郁结,药石罔效,在津门郊外的一处小院里安详离世。”

“是我亲手料理的后事,就葬在院子后的山坡上。”

金婆婆闭上了眼睛,仰起头,花白的发丝在夜风中颤动。

良久,她才缓缓睁开眼。

眼中那些激烈的情绪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哀恸沧桑。

“带我去。”

她只说了三个字。

沈伯安点了点头:“好。”

韩老头看着这一幕,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叹了口气,拍了拍沈伯安的肩膀:“走吧,一起去看看老哥哥。”

“说起来,我也多年没去给他老人家上坟了,正好蹭杯酒喝。”

他又看向金婆婆,难得正经地说道:“老虔婆……金姐,节哀。老哥哥走的时候,很安详,没受什么罪。”

金婆婆没说话,只是默默转过身。

夜色深沉,三人不再多言,前后脚走出了这处僻静的小院。

沈伯安提着一盏灯笼走在最前。

微弱的火光只能照亮脚下几步远。

韩老头难得地安静,双手拢在袖子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金婆婆跟在最后,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

他们出了老城区,沿着一条荒草蔓生的小径往郊外走。

越走越是荒凉,远处城市的灯火被土丘树林遮挡。

只剩下头顶一弯冷月和几点疏星,洒下清辉。

约莫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前方出现一个低矮的山坡,坡上零星有几座孤坟。

沈伯安在一棵虬枝盘错的老树下停住脚步。

树下,一座不起眼的土坟静静矗立。

坟前立着一块简单的石碑,上面只刻着“先师沈公葆谦之墓”几个字。

没有生卒年月,也没有立碑人。

坟冢收拾得还算干净,只有几丛野草随风摇曳。

沈伯安将灯笼挂在一根矮枝上。

从随身带的布包里取出早已备好的香烛、纸钱和一壶酒,三个酒杯。

他动作熟练地在坟前摆好祭品,点燃了蜡烛和三炷香。

烛光映照着三人神色各异的脸。

沈伯安将香高举过头顶,对着墓碑深深拜了三拜。

然后将香插入坟前的泥土中。他沉默着,眼眶有些湿润。

韩老头也收敛了平日的嬉笑,上前接过沈伯安递来的香,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他口中喃喃道:“老哥哥,小弟来看你了……还带了……金姐来看你。”

他将香插好,退到一旁。

金婆婆站在原地,没有立刻上前。

她望着那方石碑,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单薄孤寂。

良久,她才缓缓走到坟前,没有接沈伯安递来的香。

只是伸出手,抚摸着墓碑上“沈公葆谦”那几个刻字。

指尖划过冰冷的石面,微微颤抖。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也带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沈葆谦……你倒是会挑地方,躲在这里清净……几十年了,你让我找得好苦……”

沈伯安低声道:“师娘,师父临终前……一直念着您。他说……他对不住您。”

金婆婆抬起头,眼中厉色一闪,但看着沈伯安愧疚的神情。

那厉色又渐渐化为哀凉,“一句对不住,就完了?”

“他当年……当年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要骗我,说去去就回,结果一去就是一辈子?”

韩老头叹了口气,蹲在一旁,拿出自己的酒葫芦灌了一口。

又往地上洒了些,闷声道:“老哥哥也是……身不由己啊。”

金婆婆冷笑一声,转向沈伯安,“伯安,你来说!”

“今天,当着你们师父的面,你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许漏!”

沈伯安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烛光,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师娘,此事……说来话长,牵扯极深,不仅关乎师父与您的过往,更关乎前朝遗留的一桩巨大隐秘。”

他顿了顿,缓缓开口:

“您知道,师父与我,还有老韩,当年都在前清的神机营效力。”

“神机营明面上是操演火器的新军,实则内里网罗奇人异士,处理一些……朝廷不便明面处理的‘非常之事’。”

“那时,朝廷虽已摇摇欲坠,但一些深藏宫禁的遗老,却从未放弃重振大清的美梦。”

“他们坚信,国运衰微,非人力可挽,须借‘非人’之力。”

“其中一股最为隐秘的势力,自称为‘保龙一族’,实则是前朝皇室遗留的一支守护力量,或者说……是一群妄图以邪法延续国祚的疯子。”

韩老头插嘴道:“没错,那群老棺材瓤子,躲在暗处,搜罗各种邪门玩意,炼尸、养鬼、研究上古禁术,什么都干。”

“我和老哥哥在神机营,没少跟他们打交道。”

沈伯安继续道:“大约在四十多年前,保龙一族不知从何处得知,南疆密林之中,存在一处遗迹,据说与早已失落的‘巫蛊之源’有关。”

“他们相信,若能掌控这股力量,或可扭转乾坤,甚至……再造龙脉。”

金婆婆瞳孔微缩:“巫蛊之源?他们指的是……我族世代守护的‘祖蛊洞’?”

沈伯安点头,“当时朝廷,便以‘勘察边陲,教化苗民’为名,派出一支队伍进入南疆,实则目标直指祖蛊洞。”

“师父当时在神机营已颇有名望,且精通风水堪舆、奇门遁甲,便被指派为这支队伍的副使,明为辅助,实为监视和主导真正的探寻任务。”

“就是在那个时候,师父在南疆……遇到了您。”

金婆婆冷哼一声:“他那时化名沈谦,装得像个不通世事的书生,对南疆的风物充满好奇,天天缠着我问东问西……我还以为……”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苦涩不言而喻。

韩老头嘀咕道:“老哥哥那时候信里还跟我嘚瑟,说在南疆遇到了真正的仙女,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呸,肉麻!”

沈伯安苦笑一下:“师父对师娘您,是真心实意的,绝非虚假。”

“他最初接近您,或许有打探消息的目的,但后来……他是真的动了情,甚至一度想要放弃任务,与您留在南疆。”

“那后来呢?”金婆婆追问,声音紧绷,“后来为何变了?”

沈伯安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沉痛:“因为保龙一族失去了耐心。朝廷的使者,带着皇帝的密旨和保龙一族的死命令到了南疆。”

“他们要求师父必须在限期内找到祖蛊洞,取得‘源血’带回,否则……便要动用武力,血洗几个不肯合作的寨子,逼问出路径。”

“师父当时陷入两难。他既不能违抗命令,导致生灵涂炭,又不愿背叛您和您的族人,更不愿将那可怕的‘源血’交给那群疯子。”

“他试图周旋拖延,甚至伪造了一些线索误导朝廷的人。”

“但保龙一族不是傻子。他们派来了更厉害的角色,一个被称为‘阎公公’的老太监,那是保龙一族的核心人物,手段狠辣,修为深不可测。”

“阎公公很快就识破了师父的拖延之计,并且……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查出了师父与您的关系。”

金婆婆脸色一变。

韩老头随即一拍大腿:“他娘的!我就知道是那个老阉狗搞的鬼!”

“老哥哥后来跟我提过一嘴,说那阎公公以你的性命,还有整个寨子所有人的性命相威胁,逼他就范!”

沈伯安沉重地点头:“是的。阎公公给了师父两个选择。”

“要么,配合他们找到祖蛊洞,取得源血,事后他可带您远走高飞,朝廷既往不咎;要么,他们立刻动手,鸡犬不留。师父……他没得选。”

金婆婆的身体晃了晃,扶住了旁边的树干,手指深深抠进树皮里。

“所以……他那次说要去处理一些公务,很快就回来……是骗我的。他是带着朝廷的人,去了祖蛊洞?”

“是。”沈伯安低声道,“师父被迫带路。但他也留了后手。”

“他提前将保龙一族的计划和祖蛊洞可能的危险,用只有您能看懂的方式,留在了一件信物里,托人辗转送给了您。”

“他希望您能有所防备,甚至……阻止他。”

金婆婆回想起来,眼中闪过恍然:“那支银簪……他说是定情信物的那支……里面藏了东西?”

“我当时……我当时只当他负心薄幸,一气之下将它扔了!”

韩老头叹道:“唉,阴差阳错啊!老哥哥回来后,发现信物你没收到,而阎公公他们也确实在祖蛊洞里遭遇了极大的凶险,损失惨重。”

“虽然最后勉强取得了一小瓶所谓的‘源血’,但也惊动了守护祖蛊的可怕存在,引发了山崩地裂。”

“老哥哥趁乱逃出,本想立刻回去找你解释,却收到消息,说你所在的寨子因‘勾结外敌,引动山神之怒’,而被族中长老问责,你已不知所踪。”

“他以为你……遭遇了不测,或者恨极了他,不愿再见。”

沈伯安接口道:“师父心灰意冷,加上任务勉强完成,保龙一族虽然损失不小,但目的达到,也不再追究。”

“不久后,辛-亥革命爆发,清帝退位,神机营解散。”

“师父便带着我离开了京城,辗转来到津门隐居。”

“他一生都活在愧疚与思念之中,直到临终……”

金婆婆听完这漫长的叙述,久久不语。

她望着墓碑,好似看到那个当年在南疆的月光下,对她许下诺言,却又不得不辜负她的男人。

“傻瓜……真是个傻瓜……”

她喃喃自语,泪水终于滑过脸颊,

“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我们一起面对,难道还怕那些阉狗不成……”

韩老头又灌了一口酒,嘿然道:“老哥哥那人,看着随和,其实轴得很!他觉得是自己把灾祸引给了你,没脸见你,更怕连累你。”

“保龙一族那群人,清朝亡了也没消停,转入地下,势力盘根错节,在津门这地方也有他们的影子,傅葆亭那个老小子,我怀疑就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老哥哥是怕你卷进来啊!”

沈伯安也道:“师父临终前曾说,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一是负了师娘您,二是未能彻底毁掉那瓶从祖蛊洞带出的‘源血’。”

“他怀疑,保龙一族并未放弃利用那邪物,一直在暗中活动,图谋不轨。”

“他叮嘱我,要小心提防前清遗留下来的暗流,尤其是与‘蛊’‘尸’‘鬼’相关的异常事件。”

金婆婆擦去眼泪,眼中锐光一闪:“保龙一族……阎公公……他们现在何处?”

沈伯安摇摇头:“行踪诡秘。清朝灭亡后,他们化整为零,隐藏在各方势力之中,或许在军阀帐下,或许在租界洋行,或许就在我们身边。”

“师父和我暗中调查多年,也只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可以肯定,他们从未停止活动。”

“津门近来各种邪祟事件频发,我怀疑背后就有他们的影子,甚至督军府那尊邪神,未必与他们无关。”

金婆婆沉默片刻,走到坟前,拿起沈伯安之前点燃的三炷香中的一炷,重新插好。

又拿起酒壶,将三个酒杯一一斟满。

第一杯,她缓缓洒在坟前:“沈葆谦,这杯酒,敬你我当年南疆月色,敬你一片苦心,也敬这几十年的……阴差阳错。”

第二杯,她再次洒下:“这杯酒,敬你收得好徒弟,伯安仁心仁术,不负你之传承。”

第三杯,她没有再洒,而是端了起来,看着墓碑,眼神变得决然:“这最后一杯,我向你保证。”

“保龙一族,阎公公……那些害得我们生死离别,害得南疆动荡不安的魑魅魍魉……他们的命,我金花来收!这笔账,我会亲手跟他们算清楚!”

说完,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她放下酒杯,最后看了一眼墓碑。

然后,她毅然转身,对沈伯安和韩老头道:

“伯安,老韩,陈峥那小子若真没死,他牵扯进督军府这事,恐怕也已入了某些人的眼。”

“保龙一族最擅长的就是躲在暗处窥伺,寻找可利用的棋子或需要清除的障碍。”

“你们既然认他是传人,就好生看顾着。老婆子我,也要去会会那些老朋友了。”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韩老头咂咂嘴,回味着金婆婆临走时撂下的话,又是感慨,又是几分幸灾乐祸。

“这老虔婆,几十年没动真火,这回可是要捅破天了!”

“保龙一族那帮龟孙子,往后睡觉都得睁一只眼喽!”

沈伯安却无这般轻松,他望着津门方向那一片昏沉沉的灯火,眉头拧成了山。

忧心道:“山雨欲来,这津门的水是越来越浑了。”

“只盼陈峥那孩子,福缘深厚,莫再被扯进这些漩涡里才好。”

他叹了口气,弯腰将坟前祭品略作收拾。

“走吧,老韩,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不再多言,沿着来时小径往回走。

夜风更紧,吹得四周乱葬岗子上的衰草呜呜作响,好似无数冤魂在暗处啜泣。

他二人皆是久历风浪之辈,倒也不惧,只是心头都压着事,脚步不免比来时沉重了几分。

等回到老城区,远远望见津善学堂所在的那条胡同口,停着一辆马车。

车旁还有人影在昏暗中团团打转。

不是那周婉清、杜马丽、妙音仙姑并着常英等人,又是谁?

原来老韩头离开学堂前去督军府时,生怕自己不在,学堂这落脚点被不相干的人,

尤其是可能被保龙一族的眼线摸上门来,便顺手在巷子口布下了一个小小的“迷魂阵”。

这阵法依托巷弄本身格局,借了些许残存的阴煞之气,倒也不算多么高深。

但对付寻常人乃至一般修行者已是绰绰有余。

入阵者若无特定引子或是破阵法门,便只觉得眼前巷道岔路丛生,雾气弥漫,走来走去总回到原处,如同鬼打墙一般。

此刻,那妙音仙姑手持一柄拂尘,眉头微蹙,口中念念有词,不时以拂尘向前虚划,试图堪破虚妄。

奈何老韩这阵法布置得刁钻,与她所修道术并非同源,仓促间竟也束手无策。

周婉清跟在身后,脸上是焦急之色。

她忍不住道:“仙姑,这……这怎么又绕回来了?明明记得就是这条巷子,学堂那两扇木门该在前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