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很清楚程处默几人不肯定一辈子从商,现在管理水泥厂不过是锻炼自身。
侯亮的问题让众人都安静下来,纷纷看向张尚。
张尚赞许地点头:“问得好。处默他们现在管理工坊,既是为朝廷分忧,也是在历练才能。通过经营工坊,可以熟悉民生疾苦,了解朝廷政令在地方的实施,这些经验将来无论做什么都大有裨益。”
李震仔细思索片刻后道:“既然处默他们选择日后在朝中为官,我就去边关吧。我想和我爹一样,在沙场上建功立业!”
侯亮深以为然的点头:“在长安,天天被我爹看着,一点也不自在不如去边关闯荡,好歹能活出个人样来!”
其余人纷纷赞同。
张尚看着这群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心中既欣慰又感慨。他们终于不再满足于父辈的荫庇,开始追寻自己的人生价值。
“好!既然诸位兄弟都有此志向,我定当全力相助。”张尚郑重许下承诺。
随即,他又告诫道:“但你们要记住,边关不是儿戏。到了那里,没有人会因为你们的家世而特殊照顾。一切都要靠真本事说话。”
“崇之哥哥放心!”李震拍着胸脯,“我们绝不会给你丢脸!”
“对!”侯亮也昂首挺胸道,“我们要让长安城的人都看看,咱们这些纨绔子弟,也能建功立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重新热烈起来。
这时,程处默兴冲冲地跑进来:“崇之!我爹已经把提亲的日子定在下月初六,说是黄道吉日!”
张尚闻言大喜:“这么快就定下了?程伯伯果然懂婚嫁礼仪。”
“呃!”程处默闻言神色一僵,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我爹他…他哪懂这个。”
张尚眉头一挑,问道:“处默,程伯伯该不会是现学的吧?”
程处默挠了挠头,干笑一声:“还真让你给说着了。”
“我爹先是让我去西城把王婆请到府里,媒婆一到,就拣了几个黄道吉日让他挑。我爹选了个不远不近的日子,这不,就打发我来给你报个信。至于三书六礼那些事儿,正好趁这段时日,一一备齐。”
此言一出,满堂哄笑。
李震笑得前仰后合:“程伯伯果然还是那个程伯伯!”
张慎微打趣道:“怪不得处默这么老半天才来,原来是请媒婆去了。”
张尚也是哭笑不得,不过程咬金这份情,却是令他感动不已。
笑过之后,张尚正色道:“既然日子已定,那这段时间要好生准备聘礼了。”
哪知程处默一甩手:“这些东西无需你操心,我爹说他来准备。”
张尚摇摇头:“这哪成,程伯伯为我做媒已是天大的人情,聘礼岂能再劳烦他?“
程处默却道:“咱们两家,那么见外干什么。”
张尚想了想,也是。
不过他还是说道:“既然程伯伯说他来准备聘礼,那我便不推辞了。不过,我还想单独为明月准备一份特别的聘礼。”
程处默眼睛一亮:“什么特别的聘礼?”
其余人也纷纷侧起耳朵想知道是什么特别的聘礼。
张尚卖了个关子:“秘密。以后你们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