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太极殿。
李世民高居御座,手中拿着登州水师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越看越是欣喜。
“好!好个薛仁贵!好个刘仁轨!”他朗声大笑,将战报递给侍立一旁的无难,“众爱卿都看看,登州水师首战告捷,在熊津江大破高句丽五万大军!“
房玄龄从无难手中接过战报细看,也不禁动容:“薛仁贵大败渊盖苏文,刘仁轨运筹帷幄,副总管张亮指挥若定…此战扬我大唐国威啊!”
殿中顿时一片欢腾。
相较于已经雪耻的突厥,大唐上下与高句丽的仇恨仍在延续。
十万军民葬身高句丽,京观仍在。
这种血海深仇,今日得以偿还一部分,如何能够不喜?
程咬金咧着嘴笑道:“陛下,老臣早就说过,薛仁贵那小子是块好料!”
尉迟恭翻了个白眼:“程胖子,我们又不瞎,都能看出薛仁贵是块好料。还有那个刘仁轨,一个县尉出身,用兵竟如此老道。”
李世民笑着提道:“河间郡王信中还提及了一件趣事。”
“哦?”众臣都露出好奇神色。
李世民也不多卖关子,道:“信中说,薛仁贵与刘仁轨在庆功宴上闲聊,才发现二人竟都是因张尚举荐,才能在此战中大放异彩。”
“什么?”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响起一阵阵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程咬金猛地一拍大腿:“好家伙!这岂不是说此战两位最大功臣都是张尚推举的?”
经程咬金提醒,众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此战最大功臣,当属大败渊盖苏文的薛仁贵,可出谋划策的刘仁轨亦不弱多少。
甚至说头功同属二人,也并无不可。
结果凑巧的是,这二人都是张尚发掘的。
加上马周、谢正等人。
嘶!
这张尚的眼光,当真毒辣。
李世民环视群臣,正色道:“薛仁贵、刘仁轨二将,在此战中居功至伟,当重赏以彰其功。”
他略作沉吟,朗声道:“薛仁贵阵前败敌酋,扬我军威,擢升为登州水师郎将,统五百人。并赐绢帛五三百匹,黄金五十两,以彰其勇。”
“刘仁轨运筹帷幄,料敌先机,擢升为行军司马,协助大总管掌管登州水师。”
李世民话音刚落,程咬金与尉迟恭齐声道:“陛下圣明。”
房玄龄适时提醒:“陛下,高句丽狼子野心,此番虽败,其必不甘心,恐卷土重来。而百济关乎我朝暂存于在倭国的金银矿藏安危,事关重大,不得不察。”
“臣以为,当命张亮暂驻百济,等到万事俱备,便可与水师主力一同南征倭国,取回我大唐存于倭国之金银。”
李世民颔首称善:“爱卿所言极是。传旨张亮,命其暂驻百济,整军备战。待时机成熟,便与登州水师主力会合,南下倭国。”
与此同时。
绛州大地,忙忙碌碌月余的春耕宣告结束。
张尚这位刺史,也无需每日外出巡视,轻松了许多。
刺史府书房内,张尚正阅读着来自辽东的书信。
薛仁贵在信中详细描述了熊津江之战的经过,字里行间透着对张尚知遇之恩的感激。
同时,信中还提及了刘仁轨一事,并代替刘仁轨在信中感谢张尚的举荐之恩。
随信还附了一封请张尚转交其母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