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股文的出现,束缚了士子的思想,脱离了实际的运用,使得科举选拔出的人才往往长于空谈而短于实务,与治国理政的真实需求严重脱节。
可他妈的怪就怪在这里。
明朝士子在八股文荼毒之下,居然出了个知行合一的圣人。
你这不是阴沟里蹦出个棉花球来吗?
见魏征站在自己这边,李世民非常满意:“正是如此。朕要的是能看透商业之道的人才,否则今年朕大可不必举行科举。”
他在考场待了片刻,见考生个个个个埋头苦思,无甚新奇之处,便觉索然无味。
“罢了,回宫。”
李世民对房玄龄低语一声,起身悄然离去,一如他来时那般,未惊动任何人。
次日,科举结束。
李文彦和孟亮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客栈。
科举可不轻松。
两人刚踏入院门,就见谢正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悠闲地品着茶,手边还摊着一本书。
“谢兄,你倒是清闲!”孟亮大嗓门地嚷道,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这两日可憋死我了,那《论商之道》的题目,我可是绞尽脑汁。”
李文彦也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苦笑道:“谁说不是呢。题目虽契合我等在绛州所见,但真要写成策论,还需旁征博引,费了不少心神。谢兄,你半日便交卷,如今想来,真是…真是令人佩服。”
谢正放下书卷,微微一笑:“二位兄台过誉。不过是心中有些想法,迅速写完便交了,倒让二位多有担心。”
“岂止是担心!”孟亮凑近了些,道,“谢兄,你可知刚一结束,考场出来的人都怎么说你?都说你狂妄自大,定然落榜!还有人说…说张刺史苦心积虑设了一场州试,却是看走了眼。”
谢正神色不变,依旧悠闲的喝着茶:“旁人如何说,与我何干?刺史也不在京,两耳不闻京城事,即便听见了,以刺史的性子,大抵也不会在意。”
“如今文章既成,是非功过,自有考官评断。我等只需静候佳音便是。”
他这份超然的镇定,倒是让李文彦和孟亮焦躁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谢兄所言极是。”李文彦点头,“只是这等待的日子,着实难熬。”
“左右无事,”谢正将书卷推了推,“不如我们再将经义温习一遍,或者…去一观长安风物?西市胡商云集,货物琳琅,或许也能印证我等策论中所言商道之利。”
孟亮眼前一亮:“好啊好啊,来长安许久,倒是未曾逛过,如今科举结束,正当如此。”
李文彦揉了揉鼻根:“孟兄出考场之时不是还嚷嚷着要蒙头大睡三日吗?怎的此刻又来了精神?”
孟亮嘿嘿一笑,拍了拍肚子:“睡自然是要睡的,可这肚子却不答应。听闻西市胡商开的酒肆别有风味,烤全羊更是一绝,不如同去尝尝?也算慰劳我等这两日的辛苦。”
李文彦见二人都有意,也被感染,将考后的疲惫与忐忑暂且抛诸脑后,笑道:“那便同去!只是孟兄,你那酒量可要掂量着些,莫要像在绛州时那般,三杯下肚便要找桌腿说悄悄话。”
哈哈哈~
三人皆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