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既把她搞臭了,手里还有了她的把柄,也不用怕她红过自己!”
“那次你们躲过去之后,显然赵娅芝是明白了的,肯定是有找方怡华或者邵一夫,所以后边肥婆这才没继续动手。”
“而赵娅芝的搭档也从秋官变成了……”
陈钰莲懂了,从秋官变成了毒药发,然后上海滩一夜走红,也是那之后阿发他妈妈找自己闹的频率就更多了。
或许她并不是觉得演戏上不得台面,可能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那个已经红遍了香江的“许文强”。
一下子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被串联在了一块了,也找到解释了。
陈钰莲的神色变的有些恍惚,然后忽然蓦的转头看向林木。
“那你呢!”她问。
林木挑挑眉,“我?”
“对!我们现在算什么?”她再问。
林木沉吟了一下,“我们算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当然,你愿意什么都好说,你不愿意,这样也挺好!”
“等会到我家里你就知道了!”
“到了我这个地步,很多事情就再也由不得我了!”
陈钰莲似乎有些不忿,转头看看林木,不过没吭声,只是把手抽了回去。
两人没再交流,一路都是安安静静的。
一直等车子开回了大坑道。
车子在前边别墅停下,林木下车,陈钰莲也跟着下车。
“我最开始打算的是左边这栋别墅当作公司的驻地,方便我办公!”
“这边是我自己住的,后边那一栋则是当成客房来!”
“这样其它的地也可以暂时搁置!”
建军开车去停车去了,林木一开口说了这么多,陈钰莲看了过来。
“不过我从内地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我中国人的身份!”
“我的根在中原,在南河,在那个弯着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
“可是你说我侥幸也好,有能力也罢,我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我是银都机构双南院线乃至整个佐派电影的领头人,夏儚女士把我从内地芸芸众生里捞了出来!”
“她一家人远在海外,事业红火,家庭和睦,就这样被叫了回来!”
“她的使命就是重振佐派电影事业,帮内地拿回在香江的话语权和舆论权!”
“我是她发现的,我身上天生也带上了她的烙印,带上了佐派电影的烙印!”
“但是命运这东西,谁也说不好!”
“苏轼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去柏林参加电影节,遇到了因为情殇被胡茵梦带到了柏林去散心的林清霞!”
“出门在外,他乡遇故知,我们先天就带着亲近的情愫,又都是电影人。”
“相识,相知,到相恋!”
“我到米国去拍戏,去做后期顺道买设备引进新技术,在那意外的遇到了程龙的剧组。”
“也是在那认识了邓莉君,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邓莉君自小学唱戏,巧合的是我也是,我们也挺聊得来的。”
“后来阿霞和阿梦一块回宝岛探亲,因为我的缘故被扣留,邓莉君不顾自身的安慰把俩人接到了自己那里庇护!”
“在解除了扣留之后又亲自立马把她们送回了这里,也是因为如此她们三个成了很好的朋友。”
“之后她在我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更巧的是因为我唱戏出身,又学电影,音乐也有涉猎。”
“于是我们的关系也恩人变成了和你一样的朋友之上,一直到我去岛国拍电影,她过去本田录制唱片。”
“同样的套路再次上演,相知相恋,我亲手给她包办了她上一张专辑。”
“也正是因为如此,让素来被称之为宝岛四大金花的林凤姣陷入到了惶惶不可终日之中。”
“因为外界都说我是奔着宝岛四大美女去的,她林凤姣也不例外。”
“一直都生活在这种舆论中,她烦恼,也好奇,在这种高压之下她有天喝了酒借着酒劲从宝岛来了香江。”
“结果因为偷跑出来的,自己社会经验又不足,钱包行李全丢了。”
“好容易借口搭车到了半岛酒店打算求救,结果在那遇到了我秘书,两人开口都是地道的国语。”
“一个觉得她是我在内地的爱人,一个觉得是遇到好人了!”
“然后她就稀里糊涂的被我秘书送到了我床上!”
讲完林木自己忍不住笑了,继而摇摇头,摸了摸身上,抽出一根烟。
“嘶……呼!”
“自此,不管是缘分使然还是阴差阳错,宝岛四大美人尽入吾毂中!”
“可是……我的身份在这的呀!”
“我是内地人,我根红苗正,我承担着振兴佐派电影事业的重任!”
“如果你是内地负责我的领导,你会怎么想?”
林木侧目看向陈钰莲。
陈钰莲摇摇头,抿着嘴,她知道关佳慧,也见过张立唯。
但是她不知道现在这些事儿,今天还是第一次听林木说这些。
“我会怀疑你会不会被策反!”
“你会不会倒戈!”
“但是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所以上一次我回内地的时候,跟一场戏剧一样的,结婚了,还是两次!”
“我以为我娶个内地人,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是他觉得你要娶我给你娶的人,这才放心。”
林木叹了口气,“所以你明白了!”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想要举案齐眉白首偕老……”
“抱歉,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我能给的很多,但是偏偏没有你想要的。”
“或许这也是我在潜意识里下意识要避开你的缘故吧!”
林木讲完再次看向陈钰莲,她眼睛已经红了。
她喜欢林木吗?有好感,也喜欢,但是爱,太远。
正如林木说的,她和林木的接触确实不多,非但不多,还很少。
可偏偏正是这样的情况下,在彼此都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没见面的情况下再次相见却忽然多了一种悸动。
正如一句还没有出世的电影台词说的那般。
“当你有一天发现你爱上了一个你讨厌的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
林木,她不讨厌,也喜欢,他像一瞬白驹过隙的光晕划过她的生命,照亮她片刻,又迅速消失不见。
她觉得或许这就是结束。
可有一天忽然这曙光再一次如同刺破乌云的闪电一般透过厚厚的缝隙再一次照耀到了她的身上。
这算爱情吗?她自己也不懂,可是现在看林木,似乎……他也不懂,她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