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邪司外面的院子十分空旷,但诛邪司的人很多,不少铜道帅正在里面走来走去。
此刻,当这身着黑衣的铜道帅走向秦安时,有不少铜道帅都停下脚步,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之意,看着这名铜道帅朝秦安靠近。
秦安刚好领了衣服和牌子,正准备回去休息一下,谋划后续的计划,顺便再把这天云道的城市逛一逛,没曾想到就看到这名铜道帅朝着自己走来。
随后,秦安停下脚步,抬头看去,眉头微微皱起。
只见这身着黑衣的铜道帅长相俊朗,身材挺拔,一身黑衣笼罩在身上,将其身上的冰冷气息衬托得尤为完美。
似乎是感受到了秦安的目光,黑衣男子在秦安身前不远处停下脚步,视线中带着一丝挑衅之色。
秦安若有所思,忽然说道:“你是那一派的人?”
此言一出,黑衣铜道帅微微挑眉,但却并不言语。
这个模样被秦安看到后,秦安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能够在这时候突然靠近,又带着挑衅之意的,秦安觉得除了那一派的人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毕竟自己来到这天云道后,可以说是孤身一人,除了认识李墨云和陈留云之外,就再也不认识其他人了。
因此这人很明显应该就是和旬阳府的实验有关。
在之前,秦安就有所了解,旬阳府分为两波势力。
一波是赞同旬阳府跨出那条红线的,而另外一波则是不赞同旬阳府跨出那条红线的。
而赞同的那一方对秦安是十分不满的,若非秦安搭上李墨云这条线,李墨云身后又有三皇子坐镇的话,估计秦安会举步维艰。
而现在这名黑衣铜道帅靠近,秦安猜测对方是否是带着那一波人的意见而来。
秦安略作思索之后,便立在原地,不再讲话。
黑衣铜道帅收回目光,但身上的冰冷杀气仍然如同寒冷的秋风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他用挑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秦安,过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收回视线,冷笑一声:“原来你就是旬阳府出来的那个野小子,今日得见,倒也稀松平常,不过是区区的碎虚境界初通罢了,我若是你这境界,也能搅得旬阳府风起云涌。”
秦安眉头微皱,淡淡道:“若是过来说这些废话,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言语之间,尽是冷冽之色,仿佛对这名黑衣铜道帅不屑一顾。
他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安稳发育,凭借着功绩和熟练度,推演自身功法,让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而不是在这里搞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如果这人现在就此离去,秦安倒是不会当回事,但若是胡搅蛮缠,秦安或许会用另外一种方法。
当然,面前这人是肯定不会就此离去的。
黑衣铜道帅听到秦安此话后,脸色骤然阴沉下来,随后指了指自己:“你记住了,我叫赵阳,乃是天云道老牌铜道帅,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身后的背景。”
“但对于我来讲,这都不是事情,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铜道帅,但是此番过来是带着上面的意思而来,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见谁?”秦安问道。
“自然是上面的人?”赵阳指了指身后,冷笑道:“赶紧的,收拾好你的东西,不要啰嗦,否则上面的大人若是觉得不爽了,你可有的苦头吃了。”
秦安忽然道:“赶紧滚,我不想去见。”
赵阳愣在当场,随后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敢忤逆上面的意思。”
秦安淡淡道:“上面的意思?是让我去执行任务?但很可惜,我并不是隶属于上面那位大人,而是隶属于李墨云大人,因此就算他们想见我,也得通过李墨云大人才行。”
“你让我去见人,我自有不见的理由,你若想强行让我去见,你可以试试,或者说让他们来见我。”
此言一出,周围正在围观的铜道帅都露出惊愕之色,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敢置信,仿佛在看一出绝无仅有的场景。
这是天云道诛邪司自开设以来,极少见到的能够忤逆上面意思的人。
关键这人还是初来乍到的铜道帅。
这人又是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少铜道帅并不知道其中因果,纷纷猜测起来,但更多的,则是用一种看戏的眼神。
这时,赵阳脸色更加阴沉,怒吼道:“好大的胆子!今日我接了任务,那便要你过去,你若不去,那便强行带走!”
话音落下,赵阳便朝前跨出一步。
他与秦安本来还有极远的距离,可是当这一步跨出之时,瞬息之间已经来到了秦安面前。
赵阳右手成爪,对着秦安的肩膀便按了过去。
其上有恐怖的真元流动,形成朦胧的光芒。
这一爪若是按在秦安肩膀上,秦安肩膀的骨骼便会尽数碎裂。
赵阳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之意,仿佛已经看到秦安被自己强行带走的场面。
至于他为何敢这样做,皆是因为上面下达的命令。
若是因此而得罪李墨云,相信上面也会替他出头。
谁知当赵阳离秦安越来越近时,秦安眼中的戏谑之意却比赵阳更多。
“好一手徒手的功夫,但还远远不够。”
话音方落,赵阳就见到秦安抬起右手,握紧拳头,对着他的手掌轰击而来。
“区区碎虚境界初通,也敢与我比徒手的功夫?”
赵阳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简直就是找死!”
他仿佛已经能看到秦安右手骨骼尽碎,躺在地上惨叫的场面。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整个人都愣在当场。
只见拳头与手掌交接,赵阳感觉到秦安的拳头上附带着一丝恐怖的气血之力。
气血之力骤然爆发,恐怖的九色虚元顺着秦安的手臂,传递到赵阳的手掌之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可这碎裂的声音却并非来自秦安,而是来自赵阳。
赵阳脸色陡然一变,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起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地。
他惨叫一声,倒飞而出,左手软绵绵的搭在身侧,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