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事务了,刚好让他能够全身心投入武道修炼。
在这短短三十天里。
武植先是凭藉自身苦修,將雁行步推至圆满境界。
隨后又利用破境珠,一举將破碑腿突破到圆满,更將比较深奥的琉璃金蟾功提升至小成境界,閒暇之余,武植还抽空研习了蟠龙棍法的基础招式。
圆满的雁行步让武植身轻如燕,圆满的破碑腿则赋予了武植开碑裂石的腿力。
而小成的琉璃金蟾功,更是让他的肉身强度提升了一大截,浑身筋骨如同精铁铸就。
此刻。
武植能清晰地感受到双腿中澎湃的力量。
武植唯一感到遗憾的是,他原本计划將流云刀法突破至化境,可惜因为时间紧迫而不得不搁置。
等到了汴京城,一定要找机会继续精进。
同时...
武植髮觉现在手头的武学已经修炼得差不多了,正好藉此机会,在汴京城中寻找新的功法秘籍。
县尉陈庆突然开口,打断了武植的思绪:
“武大郎,本官观你兄弟二人,这一身武道气势比月前更胜一筹啊!”
武植笑道:“侥倖罢了。”
陈庆目光炯炯地在二人身上打量,忍不住嘖嘖称奇。他自然能感受到这对兄弟身上那股內敛的锋芒,心中不由升起几分讚嘆。
两人武道天赋如此之高,来到京城一定会走的很远。
县令孟义环视著几辆马车和周围的衙役,神色凝重道:
“此去路途遥远,你们定要当心。前些日子官家的一批石纲都被人劫了,如今这世道...”
“属下明白!”沈羽、李三等一眾衙役立即抱拳应道。
孟义捋须微笑,目光落在武家兄弟身上:“不过这批礼物交由你们兄弟护送,老夫倒是放心的很。”
眾人又寒暄片刻。
李三带著一眾衙役利落地跃上后面几辆装载金银的马车。
武植来到队伍最前方的马车旁,伸手拍了拍他那匹赤红色骏马的脖颈。
马儿打了个响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走吧。”
武植轻声道,隨即一个纵身跃上马背,他轻扯韁绳,马儿立即会意,前蹄轻踏地面。
武松则骑著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守在队伍中央。
他身后两辆马车上载著武家的全部家当。
武植回头望向送行的眾人,朗声道:
“孟大人,陈大人,李师傅,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诸位就送到这里吧。”
孟义等人站在官道旁,纷纷拱手作別。
“驾!”
武植轻轻一拍马颈,赤红骏马立即迈开步子。
隨著为首的马匹起步,整个车队缓缓动了起来。
潘金莲坐在马车厢內,雪白的手轻挑车帘,露出一张明媚的俏脸,晨光照在她精致的妆容上。
“大郎,”她柔声唤道,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咱们这一路去汴梁,要走多久啊?”
武植勒马缓行,侧首笑道:“约莫五六百里路程。若是慢些走,四五日光景便能到。”
“奴家这辈子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呢。”
“怎么?”武植打趣道,“这就想家了?”
潘金莲轻轻摇头:“大郎说笑了。“她声音愈发轻柔,“大郎在哪儿,奴家的家就在哪儿。”
武植心头一暖,朗声笑道:
“听说东京居大不易。等到了汴梁,咱们先置办个大宅子,再给你寻几个伶俐的丫头。省得你整日操劳。”
潘金莲抿嘴一笑,眼波流转:“都听大郎的。”
......
转眼已是两日后。
行程已过半,一路平安无事。
但这六月骄阳似火,酷热也让人马难耐。
正午时分。
武植选了一处山岗上的阴凉树林歇脚。
原本一直走的官道在前方断了,不得已才转上这山间小路。
树荫下。
武松和眾衙役三三两两坐著,就著清水啃著乾粮。
武植特意將几辆马车停在自己视线范围內,以防不测。
沈羽嚼著肉乾,突然开口:“大人可知这是什么岗子?”
武植平静道:“地图上並无记载。”
“据说叫黄泥冈,”沈羽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早年间好像常有强人在此出没,不过...也就是些传言罢了。”
李三闻言哈哈大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强人?有武都头在,怕他个鸟!”
他抬头眯眼看了看透过树叶的刺目阳光。
“倒是这鬼天气,热死个人!”
“確实热啊!”
眾衙役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这六月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晒得人头都有点发昏。
幸好武都头未雨绸繆,提前在车上备足了清水,否则真要热出个好歹来。
“黄泥冈?”
武植听到这话,眉头微皱。
他隱约记得,在水滸传中,杨志押送的生辰纲似乎就是在这黄泥冈被劫的。
正思索间。
一个衙役提著裤子从旁边树林里小跑回来。
他凑到武植跟前,压低声音道:
“大人,小的刚才解手时,瞧见林子里也有一伙人在歇脚。约莫十几个汉子,带著不少箱笼,看样子也是押送货物的。”
衙役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道:
“小的躲在树后观察了片刻,那为首的汉子面相凶恶,脸上老大一块青记,正拿著柳条抽打手下人,骂骂咧咧的,很不好相与的样子。”
武植闻言眼神一凝。
这描述...
莫不是青面兽杨志?
不会...真的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