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衙役稟报,说这两兄弟在景阳居大展身手,不仅连斩几名飞鹰武馆的好手,更是断了云理守一臂。
死了几个飞鹰武馆的武夫算什么?
不过是些银钱就能摆平的小事。
真正让他欣喜的是。
终於有人能治一治云参將那帮人了!
好在这武植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直接断了云理守一臂,当真是大快人心!
孟义捋著白的鬍鬚,眯眼打量著眼前这对兄弟。
有他们在手,何须再忌惮那云参將?
想那云参將仗著一身武艺和手中兵权,往日里在县里作威作福,连他这个县令也不放在眼里。
更可气的是。
县衙之前那些衙役都头,个个胆小如鼠,没一个顶用的。
有武植兄弟在手。
未来这阳穀县...真要变天了。
“都头啊,”孟义堆起满脸笑容。“你且放心,这件事无论如何本官都替你挡著。日后若是差事办得好,本官自有重赏。”
武植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並未接话。
前世职场里,这样的空头支票他听得多了。
什么“好好干將来提拔你”,什么“跟著我干保证你前途无量”。
到头来不过都是画饼罢了。
孟义见武植沉默不语,便主动开口道:
“武大,这次你酒楼的损失,本官全数赔付。另外再赏你一瓶铁衣膏和一门武学。”
“铁衣膏?”武植面露疑惑。
孟义抚须笑道:
“这膏药乃多种珍稀药材熬製而成。磨皮境武者每日涂抹,再配合铁砂打磨,可使皮膜坚硬如铁,事半功倍!
在我们这小县里,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武植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如今他每月有镇远武馆供应练功药材,再加上这铁衣膏相助,突破至“铜皮”境指日可待!
见武植面露喜色。
孟义环顾四周,確认无人后,压低声音道:
“武都头,按朝廷规制,一县只能设两名都头。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武松一眼。
“待二郎入你班底为衙役,日后立下功劳,本官定当寻个由头,革了李勇,再许二郎一个都头之职。”
武植闻言,心头剧震。
若真如此,等於將全县武力尽数交予他兄弟二人掌管。
届时在这阳穀县內,除了县令、县尉。
就数他兄弟二人权势最盛!
武植微微躬身,沉声道:“多谢县令大人。”
他同时也在心里留了个一个心眼。
孟义这老狐狸,分明是要拿自己兄弟二人当刀使,去对付云参將这一派势力啊!
武松见状也抱拳行礼。
就在此时。
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衝进大堂,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
“成何体统!”孟义拍案怒斥。
“大、大人!”衙役上气不接下气,“云参將他...他带人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
踏踏踏——
大堂外已传来脚步声。
只见云理万身著铁甲,腰挎长刀,带著六七个全副武装的亲兵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他膀大腰粗,宛如一座小山。
同时面色铁青著,一双眼睛死死盯著武植兄弟。
武植见状,不待云理万开口发难,突然厉声喝道:
“云参將!你身为朝廷命官,纵容胞弟在外欺压百姓,该当何罪!”
这一嗓子,不仅让云理万愣在当场,连孟义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武植心中冷笑。
既然要你孟义想让我当这把刀,那我便藉机狠狠敲这云参將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