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对不起,我们不该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真正的谦谦君子。”
吕屠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悲悯神色:“二位娘子能理解我的苦衷就行,明日我就送佛送到西,派人把她送去武川,之后的事情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不可啊相公,如果这时候送她回武川,徐涇不会放过她的!”
吕屠嘆息道:“看她怎么打算吧,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非常尊重妇女的个人意见。”
宋雨惜来到吕屠身边,替他宽衣解带,温柔道:“相公,是我们错怪你了,咱们就寢吧。”
她越说声音越小,脸色愈发羞红,灯光朦朧地照在她脸红晕的脸上,显得格外有感觉。
南宫徽羽也小声嘀咕道:“我去跟村里的大婶打听过了,她们都说过了头三个月,只要动作轻点就没事,不会影响孩子的,今后可就要暂时委屈姐姐了。”
宋雨惜嚶嚀一声,温柔地揽住吕屠的脖子,吕屠顺势將她抱起,轻放在床榻之上...
此处略去一个时辰。
吕屠躺在中间,正望著黑洞洞的屋顶,他在思考,今日之事究竟是好是坏。
如果真如他猜想的那般,徐涇已经彻底摊牌不装了,开始对汪妙菱直接动手。
那就意味著他大概率已经不太想在武川待下去了,汪家怎么说也是武川城中的大户之一,光是丫鬟家丁就有上百人之多,更何况她家还有诸多僕役负责各个商铺。
现在汪老太太被杀,只要汪妙菱去武川知府那告状,哪怕都尉云天想保徐涇,也很难实现。
毕竟汪妙菱他祖上可是大有来头,这武川城的兴建都有她家的推波助澜,根基不可谓不深厚。
眼下只有两种方案,一是將汪妙菱留在村中暂时住下,这样会逼得徐涇投鼠忌器,极有可能带著人马过来抢汪妙菱。
这势必会引发一系列的流血事件,吕屠倒是不怕起衝突,本来跟徐涇就有一战,只不过最近他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忙。
精铁的炼製、煤矿的挖掘、战壕还不够稳当、春耕也要开始了,甚至还有村民们隨地大小便的问题,以前人少又是大雪封山,还闻不到。
近日来人数暴增,加上气温升高后,那味道光想想就让人无比头疼,如果光是恶臭都无所谓能忍忍,关键就怕產生瘟疫等情况。
武艺再高,命也只有一条,一旦自己的根据地出现瘟疫,那將会是灭顶之灾,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吕屠暂时还没做好跟徐涇决战的准备。
另一个方案就是將汪妙菱送回武川去,那样等待她的就是徐涇撕破脸皮的侵扰,就凭她家的护院家丁,想要挡住白莲教教眾和死士?想都不用想。
正当吕屠想事情时,忽然听见无比寂静的外边,传来一声尖叫:“救命!”
吕屠將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脚轻轻拿开,隨后披上袄提著刀和弓箭就跑了出去。
这时候正在仓库守卫的刘虎也听到了声响,两人一对视:“大哥,应该是今日来的汪小姐!”
吕屠点点头:“先去看看!”
村中人影绰绰,吕屠虽说看不清具体是谁,但能从各家的房屋大概猜到是谁。
此时他身边聚集起了十几个兵卒,都是村中跟著他最久的一批人,其中也包括了班威,他满脸担忧道:“是莹莹她们屋子传来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