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问问,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他脑子有问题,听他扯影响智商。衣服脱了我看看,我看看伤什么样子。”
傅怀义:“脱衣服,合適吗?”
林玉瑶:“……”
“你要觉得不合適就算了。”她淡淡的说。
“合適,合適,我后背还有,我正愁没人帮我上药呢。你要不介意,那我就脱了啊。”
话音一落他直接就开始解扣子。
他故意慢慢,用修长的手指把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解开。
结实的胸膛露出来,灯光下,那皮肤泛著淡淡的光泽。
並不是那种单纯的白,而是健康的麦黄色。
忽略那一块块的淤青的话。
片刻间衬衫就落在了手上,他隨手一拋,又落到了她的床上。
那一下的动作,让肌肉线条尽显,流畅而有力。
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蕴藏著不容忽视的力量。
空气中,像是瀰漫著一股难以言喻的曖昧气息。
她记得她不色来著,却是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咕咚这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响。
气氛尷尬曖昧到了极点,也尷尬到了极点。
林玉瑶感觉自己脸颊发烫,她现在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眼神飘忽闪躲,她急忙为自己找补。
“我炒菜去,你坐一会儿吧,马上就能吃饭了。”
故意躲避,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傅怀义目光落在她脸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原来她並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她只是比较会装。
真想立刻撕下她的偽装。
“炒菜?”傅怀义散漫的走到她身后,一手握住她正在系围裙的手,將即將系好的围裙系带又解开。
声音低沉,带著一丝她耳根发烫的慵懒。
“你不是说,要帮我上药吗?”
林玉瑶耳根发烫,身后的手传来的温度,仿佛比耳根还要烫。
“眼下哄得我把衣服都脱了,你却又说要炒菜。到底是炒菜,还是上药?”
上个药,被他说得要上床似的。
林玉瑶又羞又窘,根本不敢回头看。
紧张得不知说什么好。
突然那条光裸的胳膊从她腰下探出来,骨节分明的手看著强而有力,直接按在她的小腹上。
这一瞬,她感觉似乎有一股暖流自小腹涌向全身,再匯聚上天灵盖,直接让灵魂升天。
“你做什么?”林玉瑶慌张的呵斥他,双手按在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上。
那只手用力一握,揪紧围裙。
那一下,仿佛把她的心揪紧。
“不做什么呀,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先帮我上药,炒菜可以缓缓。”
那声音在耳垂处低吟,给她大脑带来的衝击力,不比那只不安分的手弱多少。
下一秒,那只不安分的手就扯掉了她的围裙,直接丟在地上。
她红著耳根呆愣的看著地上的围裙,仿佛被扯掉的,不是用来遮挡油烟的围裙,而是她最后一块遮羞布。
“我不上药了。”她真是怕了。
脱个衣服就快擦枪走火,一会儿上药的时候摸来摸去的,也不知道是她先把持不住,还是他先把持不住。
“你去楼下诊所找孙老先生帮你上吧。”
啥?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她竟然让他去楼下找老头?
“孙老这会儿下班了。”顿了一下,担心她让他去孙老家里,他又加了句,“没准儿这会儿都睡觉了,他年龄大了,睡得早。”
林玉瑶咬著嘴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后又听他说:“走,进屋里帮我上去。怪冷的,別淤青没消,再给我冻生病了。”
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权利,那条强有力的胳膊就这么揽著她的肩,將她半推半带的弄进了屋里。
林玉瑶倒吸一口凉气。
上药就上药吧,又不上床。
就算上床,又不是上战场。
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