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淤青,她也不会因为疼痛留下一滴泪水。
哪怕自己的亲人,同族在猎人的枪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內心也只会氮氬浅淡的悲伤,不会因此停下自己的步伐。
少女给她带来了温暖,带来了家,不用整日再为食物,风雪而奔波。
许小柚蹲下身,摸著女孩的脑袋,替安婭楷去脸上的眼泪,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我向你保证,安婭,拿完东西,我会回来的。”
“別哭了,还有人看著呢。”
安婭转头,发现白天那名金髮小女孩正躲在墙角,偷偷打量著自己,见到她一脸泪水后,捂嘴发出噗吡的笑。
安婭伸手抹著脸,点点头后声音硬咽:
“小柚,要保证。”
她对上少女的手指,二人的手在空中晃动。
“我保证。”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就是小狗。”许小柚眼脸半敛。
“谁变谁就是小狗!”
不知是不是许小柚的错觉,她看著安婭的眼神好像突然在这一刻变得凶狠,
凌厉了起来,和安洁莉娜立绘上的眼神重合..:::
“我保证,小柚你敢骗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安婭红著眼眶,威胁道。
“长大以后我会去找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还是许小柚第一次从安婭的口中听到威胁的话语,而且是对她,简直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口中说出来的话。
如此认真、坚定的自光,像是紧盯著猎物一样。
这一刻,女孩仿佛又变成了那只在雪原上奔驰,毛髮鲜亮美丽的孤狼。
她没说什么,只是再次摸了摸安婭脑袋,与女孩道別。
清冷的夜。
有权有势的人们往往都喜欢在高楼的落地窗前,俯瞰这座被他踩在脚下的城市。
这是一座森林,有著猎人与猎物,就连森林中的树木也不例外,强大者就应该汲取弱小无能者的营养,使自己变得茁壮,成长至遮盖住天日,连同阳光也全部占有。
狼人嘴角的疗牙微翘,他就很喜欢这种俯瞰城市的感觉,享受著践踏別人自尊,劳动成果的成就感。
弱小者没有资格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无能者没有资格和他站在同一高度。
这个时代的旋律就该是压迫、剥削!
只有像他这样的野心家,才能一步步爬到世界的顶端。
哪怕附炎趋势,哪怕用尽一切下三滥的手段,再如何下流卑鄙无耻,也比那些总想著不劳而获,怨天尤人的蠢货要强。
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品尝最后的美酒。
弱小无能者应当死於猎人之枪。
这是他在雪原降生那刻起,便深刻明白的道理。
“呵呵,许小柚,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忘了你吧。”狼人冷笑一声,呵退了身旁附趋的女人,听著她们在耳边的缠绵,他有些乏味了。
“都滚吧。”他说。“女人只会阻挡我前进的路。”
“啊威尔逊哥哥,明明刚才还对人家说好话,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泳池內,一名女人娇嗔道。
威尔逊面露残忍,大手伸向那个女人的脖颈,在对方嫵媚的眼神中,锋锐的利爪猛地洞入其中。
泳池清澈的水瞬间为鲜红所染,尖叫声迴荡,女人们和疯了一样向外跑去。
没一会儿,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和我一样的野心家,我还蛮欣赏你的。很可惜,这座城市的贏家只有一个。”狼人鬆开了死去的女人,將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他將空了的酒杯放到一旁侍女的托盘上,
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夜。
直到片刻后,他终於意识到不对。
威尔逊转头看向侍女,眉头紧:
“你怎么还不走?”
“等等,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到底是谁!?”
精致的高脚杯壁残留著暗红色的酒液,折射出侍女那笔挺的身躯,黑色马甲与白色衬衫紧束著她的腰部,长至腰间的低马尾,髮丝在轻微飘动。
在威尔逊惊恐不定的目光中,她摘下脸上的面具,血一般的光芒照亮她的脸庞,穿过她的发梢。
“我还没拿回自己的东西呢,”许小柚微笑,金色眼瞳像是要把狼人刻印在其中。
“好久不见,威尔逊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