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酒。
闻潮生笑了起来。
阿水掐他的腰。
“很好笑?”
“我的酒喝这么快,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闻潮生回道:
“我这般嗜酒,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四舍五入,你的酒还是你自己喝的。”
阿水眉头微微一皱,低头咬了一口闻潮生的肩膀,骂道:
“没酒喝了,喝你的血。”
闻潮生疼得龇牙。
半夜,他起来尿尿,踹了熟睡的孟樊广一脚。
后者初醒的时候还一脸懵,但很快便悄无声息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闻潮生一同去了远处巨石的后面。
“昨夜与你在玉楼罗宗门地牢里接头的,是天机楼的人?”
孟樊广比闻潮生高一点,所以他只能弓着腰说话。
弓腰,是他想要活命的态度。
“是,不过……他应该不是屠杀天宫的凶手。”
闻潮生眼睛微微一眯。
“怎么讲?”
孟樊广似乎很是忌讳,抬头望着周围黑暗,似乎生怕哪里藏着什么,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那人是一名五境,他脸色不好,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现在想来,他该是也被外面的情况吓着了,后来他也的确问了我关于外面的情况……”
闻潮生问道:
“你怎么说的?”
孟樊广回道:
“我当时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着此刻外面该是已经乌泱泱围住了一大批人,甚至还有门中的几名五境长老,就说“京主已经提前发现了你的身份”。”
“那人又问……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你在跟京主大战。”
“然后他表明自己的身份,让我不要把他出现过的事说出去,后面有机会他再联系我,接着便走了。”
闻潮生尿完,抖了抖,提上裤子。
“回去睡觉吧。”
“今晚的事不要说出去。”
“下次他找你,记得跟我讲。”
孟樊广见闻潮生暂时没有对他产生杀意,这才松了口气。
…
天机楼。
皎洁星辰之下,辉光如同虹桥铺就在一条通往塔楼的路上,成为了此方静谧夜幕中最敬职的刷匠。
一道黑袍快速出现,又快速消失,周围数百巡守者只觉一阵清风掠过,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名黑袍人。
他进入高楼,见了这里的老人,伏身说道:
“楼主,出现了一些特殊状况。”
老人背对着他,星辰绘于他深邃的双瞳之中。
“讲。”
黑袍人道:
“他……把玉楼罗宗门屠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