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你怎么敢让我经歷那种事情!我——”
你不是寿终正寢的吗?怎么跟小女孩儿一样纯情!
“她是她,我是我!我才不老!”
爱莎像被戳中痛处一般,歇斯底里地叫喊著。
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魔力突然从阿斯让胸前的圣树之种中涌动起来。
那股力量来得极为迅猛,瞬间將阿斯让周围的空气搅动得剧烈震盪,形成一道看不见的衝击波,把围在他身旁的数名敌人震退数步,还有不少人因此摔倒。
好机会!
迅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毫不犹豫地向前衝去。他的身体在盔甲的沉重中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手中紧握的碎龙骨如同疾风般横扫而出,带著致命的精准和力量,划破空气,留下一地血污。
“魔法?”凯萨琳震惊地挑了挑眉,“你能使用魔法?不可能,你究竟是男是女?”
阿斯让根本无暇理会她的疑惑。对他来说,眼下唯有儘快突围,才是最要紧的事。
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杀出包围,哪怕犹豫半秒,敌人都有可能重振旗鼓,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种紧要关头,爱莎的声音再次在阿斯让脑中响起,带著一贯的轻鬆调侃,仿佛根本没有感受到战局的紧迫与凶险。
“歷史上还真有一位半男半女的魔女,不过她没活几年就死了。那不受控制的魔力最终要了她的命。”
阿斯让微微皱眉,爱莎的话语让他分了神。他不该分神的。
“话说回来,你穿著这么重的鎧甲,又拿著这么重的剑,难道就一点不觉得累吗?”爱莎继续用那懒洋洋的语气,絮絮叻叻地说:“我看著都觉得累,所以我使了点小手段有没有觉得它们变轻了些?”
阿斯让略一错,握著剑的手微微一紧。他確实感觉到手中的碎龙骨变得轻盈了许多,甚至连沉重的鎧申也仿佛卸下了某种无形的负担,行动间流畅得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脱下了战甲。
轻是轻了,但你能不能保证,它们还能像之前那样厚重且锋利?
“那是当然。”爱莎说,“我又没改变它们原本的性质。”
这对我帮助很大。
失去重量的桔,阿斯让感到身体骤然一轻,仿佛身上那层沉重的锁被彻底打破。他紧咬牙关,强忍著从四肢蔓延开来的剧痛,体內的力量如同怒潮般汹涌,驱使著他以更为迅猛的速度和灵活的身姿闪躲敌人的攻击。
他的动作仿佛一头摆脱了束缚的猛兽,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跃起,都犹如风中龙影般迅捷。
教团精锐们显然没有预料到阿斯让会在这种绝境中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与力量,眼中流露出一丝惊的神色,但他们已无力阻止阿斯让那势如雷霆的反击。
碎龙骨化作一道凛冽的白色弧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轨跡,如雨般落下的剑影交织成死亡的旋律,教团精锐们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这股进猛的力量所淹没。
然而,无论已死之人还是將死之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哀嚎。天神之血令他们忘却了疼痛,有些人尝试从地上爬起,才发现自己双腿已断,血流如注。
一些魔力血泊中翻涌,散发出诡异而危险的气息。它们属於不同的魔女,互相排斥,又像野兽般撕咬在一起,纠缠不清,形成诡异的能量波动。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爱莎警示道,“当心这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