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矮人一瞪眼:“总感觉你在想什么不太礼貌的事。”
“你的错觉。”
罗德立马矢口否认,停顿了一下又凝视著吟游诗人的眼晴,问道:
“那么科林先生,最后一个问题,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找那些人的麻烦,除了出於正义感之外,也掺杂著一些其他目的,法緹娜小姐也有自己的理由,所以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吟游诗人迎上了罗德的视线:
“我没打算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我只希望那些可恶的傢伙滚出我的故乡。他们想做什么不重要,但让他们消失,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理由听起来很不错。”
罗德笑了笑,向诗人伸出右手:“那么合作愉快,科林先生,下次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吟游诗人愣了一下才理解这个动作的含义,和罗德握了握手后,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说起来,上次在诺克斯庄园的晚宴中,有个奇怪的男人找上我,向我兜售一种效果听起来非常,嗯,非常不堪的链金药剂,我听他的描述,向他推荐我的人好像..:...”
罗德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没想到迴旋鏢来的如此之快,察觉到旁边精灵小姐疑惑的视线后,连忙开始装傻充愣:
“非常不堪?所以具体是什么效果?”
..不,没什么,大概是一场误会。”
吟游诗人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当著精灵小姐的面,將那种链金药剂的效果说出口,但心里已经篤定了,眼前的傢伙绝对就是导致他那次搭汕失败的罪魁祸首。
几人没有在熔炉之息酒馆逗留很久,这是由於达成合作后,罗德表示对吟游诗人提到的,本地非凡者聚集的特殊俱乐部很感兴趣,於是科林先生便临时决定带他去见见世面”,法緹娜自然也一起同行。
向老矮人告辞之后,三人拦了一辆马车,去往码头区。路上閒来无事,罗德便將今天下午的经歷同步给了同行的游侠和诗人。
待罗德说完后,吟游诗人才有些不確定的问道:
“所以,你认为还存在达米安·伯雷斯通过某种方式变成了女性,从而接近那位莫迪克先生的可能?”
罗德点点头表示肯定。
科林先生认为这种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听起来也太夸张了,虽然我对变化学派的了解不多,但长时间改变性別,恐怕要高环的变化系法术才能达到类似的效果。”
一直坐在罗德身边默默旁听的精灵游侠突元出声道:
“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据我所知,深眠教团確实掌握著一件能够转换佩戴者性別的奇物,但不知道具体的名称和外形。即便不是那件奇物,深眠教团也是以血肉、精神相关的邪术闻名的,未必做不到这种事。”
討论著种种可能性,三人在城南毗邻下城区码头,铺著石板的街角走下马车。
据对这里很熟悉的吟游诗人介绍,临街大道上,招牌上以体字写著“独眼巨人』的学样,背景是一只硕大独眼的俱乐部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这里距离米德兰下城区的货运码头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左边是一间酒馆,右边是一间高档旅店。
罗德注意到在这间俱乐部正门进出的客人,大都是风尘僕僕,但衣著不俗的商人打扮,想来是在附近活动的商人们谈生意的地方。
但在车上时就已换好黑色连帽头蓬的科林先生,却带著各自进行了偽装的骑士和游侠,走进了俱乐部旁边的酒馆。
“如果老索林知道我们从熔炉之息离开后,走进了另一家酒馆的门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罗德小声说道,银髮的精灵游侠联想了一下,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示意跟在身后的同伴不要说话后,科林先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斗篷,穿过水手、码头搬运工和冒险者组成的吵晒人群来到吧檯,向前摊开的手掌中躺看一枚罗德从来没见过的赤铜色硬幣:
“老带新。”
酒保看了一眼吟游诗人,拿起那枚硬幣对著油灯端详了一下,又对著硬幣吹了口气,放在耳边倾听了几秒,待確认无误后才將硬幣弹回吟游诗人手中,低声道:
“还是老规矩,新人入会费,每人5枚银埃利斯。”
吟游诗人回头对著罗德抬了抬下巴,於是罗德抢在法緹娜之前掏出一枚金幣按到檯面上,推给酒保。
虽然知道精灵小姐是个富婆,但出於绅土风度,罗德还是按捺住了吃软饭的衝动。
將硬幣收起,酒保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眼周围,对正在表演的舞女使了个眼色,於是后者立刻加大了表演的露骨程度”。
待一阵听起来有几分刻意的起鬨声,將客人们的视线纷纷聚集过去后,酒保將吧檯侧的挡板抬起让三人进去,隨后將吧檯里侧的酒架推开,形成一扇门,附耳在科林先生耳边小声道:
“別让你的新人同伴惹事。”
“我明白。”吟游诗人同样压低声音回应,墙壁后面也是一个摆看桌椅,类似酒吧的室內区域,但明显比外边高档了不止一个层次,地面上铺著深红色地毯,墙上贴著复杂纹的墙纸,每套桌椅之间的距离也隔得足够远。
这里应该是“独眼巨人』俱乐部的內部,此时客人很少,且著装基本都和罗德一行人类似,要么戴著面具,要么穿著斗篷以掩饰自己的身份。
来时的路上科林先生已经事先介绍过这里,是沉睡巨人俱乐部专门招待非凡者的场所,实行会员推荐制度,只能由熟人介绍才能进入。
本地一些独行的非凡者,会选择在这里交易神秘材料、违禁知识或者比较敏感的情报,甚至也有些不那么合法的小型非凡者团体在这里聚会。
据说这家俱乐部背后的主人是位强大而神秘的施法者,本地的非凡者很少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根据这一点,罗德甚至有点怀疑,这里会不会是天体学会的外围產业。
吟游诗人来到吧檯处,熟稔的伸手敲了敲台面,向柜檯后长相和外面那位酒保非常相似,大概是亲兄弟的男性壮汉询问道:
“今天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