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尝看著这个头戴莲冠的老人神情,面色古怪,
“你最好不要把现在的黄庭当做董青青,否则你会死的跟周肥一样难看。”
种秋不语,只是木著脸,对这种老一辈的八卦假装没听见。
丁婴抖了抖双袖,手指轻弹,一次次罡气凝聚成线,击向少年那边。
他出手极快,幽绿色的罡气,不断在他指尖凝聚,星星点点,就像一幅星河璀璨的画面。
然而就是这样一副璀璨的星河画卷,却在少年伸出右手隨意挥了挥后,便如烟雾般消散。
丁婴站在台阶上,盯著少年毫髮无损的手背,一言不发,面色阴晴不定。
他不知道为何受天地压制如此强烈的对方,还能这样轻易的击散他的试探,
种秋则趁机问了苏尝一个问题,“阁下到底要做什么?”
苏尝望著面前的南苑国国师,一字一句的认真道“我的学生,才路过北州。”
“北州·.”
种秋一证,他知道那里大旱已久,为了筹措賑灾银两,前不久刚问责过户部。
苏尝望著天上灼灼的太阳,面色冰冷,
“我本来是带著两个孩子来这里的。
只是身为龙种的鲤鲤为了给百姓聚雨,选择留在了北州,与天意对衡。
小文来到南苑京城这里的飞升地,是为了贏下十人之爭,带走足够的灵气,交於鲤鲤行云布雨。”
望著神情认真至极的少年,种秋不由得一愜。
在他的过往印象里,謫仙人总是游戏人间,如彗星扫尾,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至於这人间变得如何,捅了多大的篓子,变成了多差劲的烂摊子,他们从来不在乎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可眼前的少年,却明显与他们截然不同。
他情不自禁的追问,“为什么?”
苏尝摊开一直紧握的右手手心。
自从进入这片小天地之后,自从鲤鲤在北州四郡受灾百姓面前竭力聚雨之后,自从镜心斋开始散布天灾的內幕真相之后。
他手中的这个心字,每时每刻,都在不断涌入新的金色光芒,如萤火匯成海洋一样。
苏尝对看著这一幕的而有些呆愣的种秋缓缓道“因为这就是我的大道,我们的道。”
隨后他又看向同样愣神的丁婴笑道“刚刚打散你一人星辰的力量,不只是来自我,还有他们,那些不在你们眼中的百姓凡人。”
沉默许久之后,丁婴哈哈大笑。
他很好奇,这么一位所行大道闻所未闻的謫仙人,在对方家乡那边又能颳起怎样的风。
至於这会儿童青青,或者说黄庭到底追杀周肥去了哪里,丁婴已经不再好奇,反正已经足够有趣了。
不过再有趣,不能下场的对方,也无法阻挡他丁婴所求之事!
他要占据天下最少八分武运,以纯粹肉身,白日飞升,完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走得比朱敛和隋右边都要更远,更高!
这些謫仙人做了什么,想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係吗?
没有,他只想给自己找个藉口杀人,杀一些有意思的傢伙。
心中杀意升腾的丁婴呵呵一笑,毫不犹豫的转身,
“我在牯牛山等你那位学生。如果他能走到我身前的话。”
苏尝挑挑眉,“脖子洗乾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