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给周肥或是春潮宫爪牙强掳到山上。
在朝夕相处后,或短短数月,或长达三五年甚至十数年,始终尚无一人,能够不被周肥调教成功。
打坐老僧睁开眼,问道,
“周施主,以你的实力既然已经稳稳占据十人中的一席之地,为何还要来此?”
姓周的男人抬起手,示意女子们不要跟隨,独自走入茅屋,笑道,
“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跟法师討要一副罗汉金身。”
老僧本就是枯稿苦相的面容,愈发皱巴巴,愁眉不展。
他嘆息道,
“白河寺的那具金身,之前確实在贫僧这边藏著。
只是知道丁施主他们会再度现身京城后,就立即搬去了南苑国皇宫。周施主,你来晚了。”
周肥凝视著老僧的那双眼睛,
片刻之后。
他转移话题,问道,
“听说京城有一件四处飘荡的青色衣裳,凡夫俗子看不见,老和尚你瞧见了吗?”
不等老和尚回答,周肥眯起眼眸,加重语气道,“我希望你瞧见了!”
杀机毕露。
老僧像是修了闭口禪,也有可能是在权衡利弊。
他知道周肥此人,一旦开口说要將金刚寺杀个一乾二净,就绝不会剩下一个小沙弥或是扫地僧毕竟这个謫仙人来此方世界根本不为大道,就是来游山玩水,天酒地,肆意妄为的。
否则对方也不会推崇“不凌驾於世间享福,与草木畜生何异”了。
就在老僧犹豫不决时。
一个声音从由远及近,
“那件衣裙给我吧,我会还给它的主人。”
周肥面色一沉,立即转身,发现来人是一个青衫少年。
看见对方腰间的碧绿竹籤,他微微一证,收起了那份犹如实质的浓郁杀机。
隨后他爽朗一笑,“原来是苏公子当面。”
苏尝在茅屋门口站定,依靠门框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周肥笑道,
“我毕竟是姜氏家主,怎么可能完完全全不管浩然天下的事情,经常会有人託梦给我的。”
老僧惊愣道,“这也行?謫仙人都像周施主这样?”
周肥有些肉疼,气呼呼道“你以为不钱啊春宵一刻值千金算个屁,我每做一梦,才叫做得让人金山银山也空了。”
苏尝没说话,只是冷冷看著化名周肥给好友陆舫护道的姜尚真。
周肥其实並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少年撕破脸皮。
但是这件青色衣裙,以及那副罗汉金身,都是必须要拿到手的福缘。
前者是为了带走魔教鸦儿,用来磨礪儿子周仕的心性。
后者是为了换取一件法宝,送给陆舫。
之后一甲子,春潮宫没了他周肥,可还有鸟瞰峰剑仙与春潮宫同气连枝。
他儿子周仕的武道登顶之路,就没了后顾之忧。
所以稍一思量,他试探性问道,
“不知道看在老宗主与苏公子的交情上,我能否与苏公子做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