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忍无可忍的人民把他们送上断头台、吊路灯的时候。
以儒家为代表的高等阶级,就开始在道德制高点上讲仁义了?
他们也配?”
苏尝望著眼前男人,语气认真,
“满天乌云密布了浩然天穹一万年,何以加罪於驱散乌云的雷霆?!”
范先生心潮澎湃,神魂俱震。
心中再无半点退缩和犹豫的他,郑重的朝苏尝拱手一礼,
“愿与君同破乌云!”
对於这位商家老祖的理解与信任,苏尝同样拱手还礼。
在起身之后,范先生就將一枚玉如意递给了青衫少年,
“这是商家的信物,也是一件尺物。
苏先生以后可以凭此调动商家几大票號的財物,其量与我这个老祖等同。”
苏尝没有客气,收下了这枚温润的如意。
隨后范先生又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苏先生对孙嘉树在此次老龙城风波中的作为有些不满。
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大道缺憾在於何处。
是否能给善於处理帐目的他一个机会。
让他作为我的代言人,与苏先生所创的商行精诚合作?”
苏尝点点头,“自无不可。”
范先生爽朗一笑,隨后拿出一篇自撰的《陶朱公生意经,赠予了一旁的小文。
瓷人少年看看这篇闪烁看金色光彩的文章。
开头那句“以道经商,以智启財,散財济贫,天下共富”的话,让他有些喜欢。
在自家先生的允许下。
他双手接过这篇文章,將之夹在自己修炼的金色书籍之中后,又对男人真诚的道了声谢。
范先生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后。
又看了看在静止的光阴流水之中,托腮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苏鲤鲤,微笑道“这条跟隨苏先生的招財金鲤,一身水运如此盎然,也是颇为不凡。
说起来,我发家之初,便是在太湖布渔,养鲤而富,倒也是颇为有缘。”
说著,他又拿出一只鲤鱼元宝掛坠,递向青衫少年,
“这是一件可以承托收纳財运的聚宝物,还请苏先生收下,不要推辞。
毕竟先生为我指明大道之恩,又岂是这一两件外物可以比擬的。”
听他如此说,苏尝便也不好拒绝,道了声谢后,替小鲤鱼收下了这枚掛坠。
在最后。
范先生抬头望向天幕,缓缓说道“还有一件事,苏先生可以放心。
假设我以后一定可以身十四境,我也会预留到帮助浩然天下打贏抵抗妖族的那场仗,再去试著合道。
一定不会因为一已前程,畏缩於浩然的某个角落之中!”
还有句话,男人没说。
我要向这天下证明,我商家之人,並非儒家所说那样,儘是只爭钱財,不知仁义廉耻之辈!
在心声中清楚听见这句话的青衫少年,郑重道,
“如此,商家之名,定会因范先生而荣!”
范先生笑著离开了药铺。
之后光阴流水恢復正常。
药铺风和日丽,天下太平。
金裙少女拿著鲤鱼元宝,玩的开心。
孙氏祖宅。
孙嘉树在范先生走回,就在祖宅处理家族事务,坐在桌后,摊开一帐本。
当孙嘉树心中快速默念数字之时,就会有金色小人从算盘中蹦跳而出,帮他理清帐目。
一旁的孙家老祖,哪怕已是元婴地仙,依然长吁短嘆,悔恨不已。
如果不是自己在孙嘉树要押注青衫少年的时候,多说了几句阻拦的话。
或许在老龙城的新格局中,孙家就会如那范家一样占据很大一份。
此时,反而是赌输了最重要一次的孙嘉树安慰起老祖宗。
说这等福缘,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只当是孙家確实没有这种偏財运好了。
之后他会亲自登门道歉,尝试以简简单单的朋友之道,诚心实意与灰尘铺子以及苏尝相处。
暂时就不考虑什么家族利益了。
“你有此心,倒也不枉我厚著脸皮向苏先生推荐於你。”
隨著话音落下,双手笼於袖中的范先生,身影再度浮现在他身后。
孙嘉树连忙起身,与孙家老祖一起向这位行礼。
接著这位商家老祖微笑道,
“我与苏先生已经谈好了一桩买卖。
以后你就作为我的代言人,负责与苏先生的商行合作事宜。
具体事务,会有人详细告诉你。
此次合作,任重道远,要倍加努力。”
孙嘉树点头道,
“我孙家一定不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范先生笑了笑,留下第三只金色童子后,身影便逐渐消失,
“千载难逢?不止哦。”
孙嘉树咀嚼这句话的深意,有些愜证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