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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取之於蓝胜於蓝

小文用那双天赋异稟的眸子深深看了一眼汉子后,对自家轻声道“先生,他好像是心魔发作了。”

在小瓷人眼里,郑大风心口、肩膀上,都端坐著一位模样相同的抽菸老人。

这个八境武夫,就被心目中烟云繚绕、高高在上的老人死死压著心境与肩膀。

每一步都如担山岳般艰难前行。

乱撞的汉子闻言一,眼眶通红,布满血丝,直愣愣望向苏尝与小瓷人,大声恳求道,

“你们可还有话要教给我?

有的话,直接说,我心甘情愿的给你们做事!十年,一百年都无妨!”

苏尝嘆气道,“难道小文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郑大风摇头,“不够,不够——“”

他说的不够是他还不够能说服自己的內心。

世人不知老头子的身份来歷,他郑大风知道。

世人不知道老头子的神通广大,他无比清楚。

世人不知老头子的辉煌事跡,他郑大风还是知道。

既然如此,他郑大风如何能够以弟子身份,不过八境武夫修为,去怀疑那位老人?

隨著郑大风的心境彻底紊乱如一团乱麻,他一身劲气隨之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

小院之內,地面之上,出现一缕缕杂乱罡风,凝聚如实质剑锋刀刃。

苏尝放出自己的武道气机压制,才没有让击碎青石板撞烂廊柱门扉,闹出什么大动静。

仍旧不敢真怀疑老人的郑大风脚下生风,已经离开地面。

他像一只断线风箏胡乱在院子里飘荡,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汉子心知肚明。

如果再这样下去。

他极有可能变成一个魂魄分离的武道疯子,

如果没人压制,这座药铺,连同这条巷子和临近街道,恐怕都要被他全部打烂,死伤无数。

就算之后侥倖清醒过来,也真的一辈子无望山巔境。

所以他最后一次恳求道,

“苏尝,看在我师兄李二教过你的份上,救救我!

我以大道起誓,让我做什么都行!”

苏尝拍拍小瓷人的脑袋,后者会意的伸出手掌摊开手心。

手心之上那个变字熠熠生辉。

青衫少年在小文手心一点。

於是,一柄比赠予阿良的变革之剑,要小上一圈的流光小剑,便出现了几人面前。

苏尝轻轻一弹指,將这柄小剑弹给郑大风。

后者如抓救命稻草,抓住小剑那一剎那。

他便看见了刚才在小瓷人眼中的情景。

自己心头与肩膀之上,端坐著那个老人的身影。

青衫少年轻声道,“郑大风,挥剑。”

面庞已被鲜血染红的汉子,手握小剑,却不敢动手。

见此,苏尝冷喝道,

“郑大风,一辈子活在师父的阴影之下,便真的就是你的夙愿吗?

你可听闻,青取之於蓝而胜於蓝?!”

在这清晰的冷喝声中。

郑大风痴痴低头,望向手中那柄流光溢彩、锐利非凡的小剑。

看著在剑身倒映中,自己狼狐模样,与快要被那老人身影压弯的脊樑。

回想起自己最初练拳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这一刻,他心中终於有一丝悸动。

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个念想。

即使面对的是师父,是神君,也不能对自己一言蔽之。

哪怕再微小的可能,再渺小的变动,自己也不能轻易放弃。

他抬起头,深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抹掉满脸血跡。

在心中对自己默念道,

“师父,你已在极高处,没关係,弟子郑大风,会一步一步走来见你。

下一刻。郑大风一剑决然的刺向自己的心口。

在小剑流光的照耀之中。

他心中与肩膀上,那道云雾繚绕的老人身影,如影般消散。

骤然之间,老龙城上空的云海汹涌下沉。

几乎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就身处云海之中。

哪怕先前近在哭尺的亲朋好友、同道中人,一时间也看不见身影。

接著无论是练气士还是纯粹武夫,都感觉到一股令人室息的压迫感。

所有山上修士的气机运转,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凝滯减缓的状况。

而一鼓作气叩心关,再撞天门的郑大风,在恍惚之中。

看到了天门一根通天大柱之上,一个面容模糊的神將。

对方披掛一副如霜雪般的庄严鎧甲,却被一把剑钉死在天门柱子上。

溅射的金黄色血液,涂满了天柱。

郑大风仰头望看那具悽惨户体。

有一个瞬间,神將仿佛活了过来。

在与他郑大风凝视时,嘴唇微动,似乎在说,“快走!”

这一刻,郑大风就要肝胆崩裂,魂飞魄散,沦为才破境就跌境的可怜虫。

也就在此时,在他手中的小剑流光照耀之中,青衫少年的身影隨之出现,

苏尝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披掛霜甲的神將一眼,对方正是郑大风的前世。

在登天之战里,四座天门守护神將中,唯一头铁守门的南天门神將。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被视为最贪生怕死和最吊儿郎当的霜甲,会死守门户。

当然,死也不退的结果,就是死了。

给剑妈一剑钉死在天门大柱上。

那神將尸身看著出现在郑大风身边的少年,死不目的目光缓缓一呆,束缚心神的力量也为之一散。

於是苏尝趁此拍了拍郑大风的肩膀,將他唤醒了过来。

转瞬之后,老龙城的云海重新上浮。

天地文恢復清明,云雾消散得半点不剩。

但很多蛰伏或是供奉於老龙城的金丹境修土,心情尤为沉重。

郑大风缓缓落地,已是九境山巔。

他轻轻放开那柄因推动变化,流光更加溢彩的小剑。

小剑重回小瓷人手心,將那个变字又点亮一些汉子抬头望天,颇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

隨后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一块玉牌,递给身边的青衫少年作为初步答谢,

“只尺物。”

不需要其他多余介绍,渊源来歷,如何使用。

当初少年崔远游大隋,隨身携带,也就是一件哭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