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不修心,连同门都容不下的冷酷小人,是否真的能带领一山之人在大道上远行?
这就是苏尝要对这些正阳山神仙做出的第一问。
隨后收敛起表情的青衫少年,身形一掠,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了对面楼宇的顶楼廊道之中。
感觉到有人竟然不通,不一步步登楼,就直接落在属於正阳山的观景楼楼顶。
驮著女童的老人顿时大为不满的转过身,恶狠狠的盯向青衫少年。
而他肩膀上的陶紫,显然比身下的老人更早认出来了少年的身份。
女孩眼里先是闪过一抹由衷的畏惧和惊恐,隨后想起自己身边皆是宗门长辈之后。
心中生气几分底气的她,眼中的憎恨与恶意就毫不加遮掩,
“老祖,他就是杀了猿爷爷的那个坏人!”
“你就是那个苏尝?”
陶烟波脸上也闪过一抹恨怨。
不过他倒不是与陶紫一样,是为那头老猿而心生恨意。
他的恨怨更多来自於老猿死后,给他本人带来的一系列不利影响。
他们这一脉与那头老猿关係匪浅,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係。
自从老猿死后,老祖夏远翠、山主竹皇、掌律晏础三人隱隱有报团將他排斥出权利核心的架势。
一想到自己日后很可能因此,失去在正阳山作威作福的权利。
可能连琼枝峰效敬的女弟子,都没有资格再优先挑选。
陶烟波就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眼前少年的皮肉。
好色不好色暂且放在一边,不让他优先,这不是打他的脸面吗?
苏尝对陶家一老一小恨意满满的视线视若无睹。
因为在少年心中早有一份,在今天之后,还能站著回正阳山的人员名单。
上面稀疏的名字,与眼前楼上楼下满满当当的山上神仙。
对比明鲜。
所以他连看都未看陶烟波一眼,伸手示意正阳山山主竹皇,语气冷冷淡淡,
“出战名单,以及出战之人站出来让我勘验。”
听到苏尝如此不客气的语气。
旁边的陶烟波,鬚髮张扬,怒目相向。
简直一副忍不住要出手捶死这个口出狂言的小王八蛋的模样。
其实陶烟波只是表个態,装个样子罢了。
他巴不得竹皇先一步出手,把这场生死擂搅乱。
让风雪庙这边下不了台,最后这位山主只能滚下台。
警了一眼苏尝腰间掛著的神仙台玉佩后,竹皇皱了皱眉,还未说什么。
就看见青衫少年指了指一旁的陶烟波,
“不如你先將这老东西从你家山水谱上除名?反正他跟你也不是一心。
或者我辛苦一点,亲手帮你清理门户好了,你觉得可不可行?”
竹皇心中一凛,心想陶烟波这老狗日的反心明显到外人都能看出来了?
看来是要敲打敲打了。
不过他面色依旧錶现的震怒不已,仿佛苏尝摔击的是他的挚爱亲朋一样。
这位山主猛然站起身,咬牙切齿道,
“苏尝,你觉得呢?!”
只见青衫少年气定神閒,笑著点头道,
“我觉得可行。”
“別费口舌,是生是死,待会儿擂台上见。”
最后还是老祖夏远翠冷著脸止住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这个传闻早就要晋升上五境的老祖剑修,了捻鬍鬚,冷笑道,
“到时候我就看眾目之下,一对一对的擂台上。
你这个所谓的圣人有没有脸用不属於自己的力量,或者向谁喊救命!”
说完这些之后。
老人叫出本次出战的三人,其中就有那位好姿容的仙子苏稼。
苏尝扫了一眼几人,隨后看向老人,
“没事,一会儿,我就將你们正阳山开山两千六百年来最擅长的持强凌弱。
百倍千倍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