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岛主不愿参与,我也不勉强,只是我不会在你度心关与立宗门一事上帮任何忙。
而且你想要杀红酥,为自己脚下那条羊肠小道多增添一分希望之事,也不用再想。
因为这违背我脚下的路,我不会坐视不理。
刘岛主不信的话,我们大可以再做过一场。”
青衫少年双眸越是平静无波,刘老成就愈发胆战心惊。
他觉得自己这份心悸,不只是因为对方是颗足够耀眼、再再升起的新星。
更是因为眼前少年要將所思所想付诸於行动与现实的决心。
而且刘老成还有一种直觉。
那就是如果自己与苏尝没有谈拢,產生大道之爭,那么死的最终一定会是自己。
刘老成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当初就是靠这份不同於人的机敏,才熬过一次次险境。
这位宝瓶州第一位野修出身的上五境,咬了咬牙,隨后问,
“苏先生,真的能让我度过心关,助我打破仙人境瓶颈?”
“羊肠小道走不通的路,过不去的坎,换成坦然大道未必就不行。”
苏尝摊开右手,手心中心字熠熠生辉。
他身旁的金色文章与心香,以及金身英灵虚影,与之共同辉映。
金色的水波涤盪,將一粟小船包裹在其中。
在被金色心光流水之中。
刘老成看到了与自己愈发沉寂的道路,完全不同的大道生机之景。
一副更加壮阔,终將席捲整个浩然,乃至数座天下的画卷,徐徐摊开在他眼前。
他沉浸在其中,恍然失神。
这一刻,刘老成才终於明白,为何有句话叫做朝闻道,夕死可矣。
直到青衫少年將金色文章与心香,以及英灵虚影全部收起。
他才帐然若失的回过神。
刘老成望著眼前青衫少年,此刻他终於看出了对方到底为何如此与眾不同。
因为对方身上有著大势。
一个人身上,担著一份变革天下的风云大势与责任。
其中道路,何其之难。
让自己遇见,又何其之幸。
心中已经有所打算后,刘老成轻声问道,
“苏先生,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红酥,为了这些已经死去的英灵,值得吗?
?
苏尝摇摇头,隨后又点点头,在刘老成异的笑道,
“別说是你,我自己有时候也会问自己值不值得。
但是我高兴!
因为这这条路上走的越远,我就觉得离他们越近!”
接著青衫少年看向刘老成,
“刘岛主,你相不相信,有座天下,有那么一群踩在泥浆、冰雪,穿著破衣烂衫的凡人。
为了相似的理想,向高高在上的“神仙”发起衝锋,前仆后继,无畏牺牲,
直到成功?”
刘老成愣了一下。
在他记忆里,好像並不没有这样的故事。
但是看了看年轻人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以及对方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
他下意识又有些相信。
就像他看见那金色心光流水之后。
相信跟隨少年脚下大道,会走的更远更高一样。
隨后刘老成文听见苏尝平静道,
“据我所知,刘岛主想要突破至仙人境,那就要把自身的金身法相修成无垢琉璃身。
正好,我可以找头顶那位圣人“借”几片来,想必会让刘岛主受益几分。”
刘老成眼皮抽了抽,欲言又止,问道“如果我说句不中听的真话,苏先生能不能大人有大量?”
苏尝摇头道,
“那就老老实实憋著吧,我不乐意听,如果刘岛主愿意出力,那点头就行。”
刘老成果真只是点头,没有开口。
他原本想吐槽一句,这位圣人学生是不是把劫说成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