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哪有你这么取笑我的!”
沉默了一下后,春水突然说道,
“苏公子为人倒是挺和煦又正派的。
而且听琴的时候,那几个孩子閒聊时好像提到过苏公子开著一个商行。”
秋实眨著水灵眼眸,听出了言外之意,
“姐,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打山?你该不会为了这个,要向那位苏公子自荐枕席吧?”
春水闻言身体前倾,胸脯在桌沿压出一个惊人的曲线。
她伸手拍了一下妹妹的额头,无奈道,
“瞎说什么呢?苏公子是那样的人吗?”
秋实低声嘟道,
“要离开打山的事情,姐你可没反驳。”
春水笑著拧了拧妹妹的精致耳垂,
“成天在船上端茶送水、叠被洗衣,还有一个马管事时不时骚扰我和你。
时间久了,总归不是个事。”
秋实满脸发愁,趴在桌子上,哀嘆一声,
“姐,反正我听你的,我懒得想那么多。”
春水俯身在妹妹耳畔窃窃私语,不知是什么难为情的言语。
把秋实说的立即满脸通红,羞得她直起腰,去挠姐姐的咯吱窝。
姐妹二人便嬉戏打闹起来,时不时转头望向观景台那边。
以免被几位客人瞧见了她们的胡闹。
这双姐妹哪怕是真情流露,仍是轻轻怯怯,小心翼翼。
观景台那边。
阿良在门口探头探脑,似乎在寻觅那对姐妹少女的诱人身影,过过眼癮也好嘛。
苏尝忍住笑意,问道,“跟人打架呢?”
阿良嗯了一声,
“对啊,一个臭不要脸的傢伙,是道教里头除了道祖,最能打的一只老王八还自吹真无敌,我呸,仗著天时地利和护身法器而已。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去还他一拳!”
一边陈平安与张山峰积赞了一肚子的好奇,全部被男人这段话给嚇了回去。
男人提及那个仅位居道祖之下的道人时,所带著的不客气的语气。
实在对於他们两个,尤其是后者来说,有点太过惊悚。
张山峰觉得这些话他或许不应该听。
所以他便在陈平安的陪伴下,如春水秋实姐妹一样悄悄离开了观景台。
於是露台之上,就只剩下了汉子与青衫少年,以及小瓷人和苏鲤鲤。
阿良收回鬼鬼票票的视线,打量了一番苏尝,隨后喷喷道“小子,这才几天没见面,都快有我阿良千分之一的风采了!
可以的可以的,厉害的厉害的!”
苏尝斜眼臀著这个永远不会忘记自吹自擂的男人,“有空常下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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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被他这话壹的表情一滯,隨后没好气道,
“没你小子这么不看好我阿良的。
咋的,在你心目中,就只有我阿良挨打的份?”
苏尝笑著摇摇头,隨后一本正经的道,
“就算打不过,阿良你还是跑的过的嘛。”
汉子闻言一乐,丝毫不避讳的拍了拍胸脯,
“那確实。
当初在蛮荒天下,那些个大妖臭不要脸地围殴老子。
我就该跑跑,该骂骂,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后,就偷偷折返杀回去,摘了落单的大妖头颅,扬长而去。
当我最后把大妖脑袋往剑气长城一丟,那帮小兔崽子都不用我阿良说什么,
就已经叫了。
你是不晓得长城那边的小姑娘和漂亮妇人,每次看到我那眼神能吃人哇!
弄得我都怪难为情的“
耐著性子听完阿良又一轮自夸的青衫少年,忍不住拆台道,
“前面半截,我都信。
但是最后这个阿良你会难为情,我是不太信的。”
汉子无奈道,“看破不说破嘛。”
隨后他警了眼天上问道“我看见牛鼻子道士的师弟从浩然回青冥了。他见过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