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遇见她时候,她正要渡劫蜕皮。
而芝兰曹氏想要利用她完成称霸一州的百年大业。
所以他们不仅没有提醒城內百姓赶紧离城躲避,
反而故意使了障眼法,遮蔽了雷云下降、火蟒攀楼的景象。”
隨后老人又指了指打摆子的青衣小童,
“这只是芝兰曹氏旁边御江水神辖境的水蛇。
他准备在火蟒蜕皮虚弱之际,给予致命一击。
顺势抢夺火蟒体內的那颗半道火丹,来补全自己的大道,好去走江化蛟。
如果当时放任这两个水火相衝的傢伙拼死相爭,少说会害死城內千余人。
所以老夫就出手打断了火蟒的蜕皮,顺便抓了这只在御江中兴风作浪,伺机而动的水蛇。”
苏尝看看瑟瑟发抖的粉裙女童问道“我请的这位老先生打断了你的长生路,害你错过了天时地利人和。
你可有什么怨薄之处?”
粉裙女童使劲儿摇头,怯生生道,
“如果不是老前辈打断我蜕皮。
一旦我被水中蛟蛇伏击。
到时候数百年苦苦修行,也只会沦为对方的嫁衣裳。”
老蛟冷哼道,
“你倒是有点慧根,这条小蛇成功的机会可比你大多了。”
被提及的青衣小童滑跪的异常利索,向一看就是主位的苏尝磕头哀求道,
“恳请仙师饶命,看著小的没有铸成大错的情况下,留小的一命。
小的愿意给仙师们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在这座芝兰府藏书楼读遍万卷书的粉裙女童,看著这位声泪俱下的青衣小童。
她心中忽然有点羞耻,自己之前竟然在和这样的傢伙为敌。
不过此刻她也明白自己该学对方表表忠心。
但她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妖怪。
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粉裙女童,嘿喏喏,有些不知所措。
隨后她略作犹豫,从眉心处窜出一条细如丝线的火焰小蟒。
將自己的真灵分离出来的粉裙女童脸色雪白,身形摇摇欲坠。
但是她还是坚持把火蟒真灵双手奉给座位上的苏尝,
“仙师所派前辈救我一命,让我免於铸成大错,我愿意做您奴婢报答您。”
青衣小童见状有些目瞪口呆,满眼都是错,
“你这傻妞怎么比我还会人情世故?”
隨后他又老气横秋地嘆了口气,嶗叻著“罢了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接著只见他七窍生烟。
这些烟雾最终凝聚为一条比火蟒略粗的乌青小蛇,也被他捧於双手,奉给苏尝。
不过青衫少年却没有去接。
只是招呼来手中握著月江镜,好奇看著这一幕的金裙少女,
“鲤鲤,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小妹和小弟了。”
对於要做这位仙师婢女的隨从这件事,粉裙女童和青衣小童都有些不情愿。
在他们想来,还是直接跟著这位极其年轻,但又深不可测的仙师要更好。
一边对苏鲤鲤身上近乎满溢的水运,羡慕的不行的吴懿冷笑道,
“你们別不知好列,换成是別的低级蛟龙之属的妖物。
若是有你们俩这份机缘摆在面前,早就苦苦哀求得把头给磕破了。”
在苏尝的示意下,苏鲤鲤把这一蟒一蛇的真灵,都抓在手中。
这时候才感觉到金裙少女更为纯粹的血脉,並且被其压制的火蟒与水蛇真灵。
都在她手心里乖乖的蜷缩著,丝毫不敢动弹。
苏鲤鲤好奇的观察了一番手中两个模样小巧的傢伙之后。
就顺手把它们也塞进了镜子中。
於是镜內,明月所照的大江里。
除了一条紫金的鲤鱼之外,便又多了一条蟒与一条蛇。
感觉到自己的真灵被极为精粹的水运浸泡的青衣小童和粉裙女童,在同一时间打了个激灵。
隨后前者就由衷的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这份浓郁的水运,是他与那位御江水神兄弟瞎混多少年也没有见到过的。
而粉裙女童虽然身为火蟒。
但是其体內的文运之火与镜中纯粹水运交融。
对於她半途而废的蜕皮,所造成的大道损伤也极有好处。
在她眸中露出一抹感激,想要道谢之时。
青衣小童已经在点头哈腰的对金裙少女喊著“鲤鲤姐好”了。
在恭维逐渐扬起小脸的小鲤鱼间隙。
他还警了一眼粉裙女童,眼神带著点得意。
这次我可比你先。
一边的老蛟轻声感嘆,
“最契合蛟龙之属的根本大道,就在神人之间,承载天地水运功德的运转。
这便是一方年前我们的祖宗家法。
那会儿蛟龙管著天下的五湖四海、江瀆溪涧。
一切有水之处,皆是我们的疆域因为当年那场血腥变故,导致我们被无形的大道所厌恶,就算身元婴都变得极其困难—”
听著老人的感嘆,苏尝看了眼正在新认的小弟与小妹面前叉著腰的苏鲤鲤。
隨后青衫少年对这两条立下功劳与苦劳的蛟龙父女如此说道,
“如果你们愿意从一而终的跟看我做事。
那么帮助鲤鲤镇守多余水运之事,便可交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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