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最终一头狠狠扎进绣江里,溅起巨大的水,真如鯨鱼吐水一般。
给白鯨炸鱼式入水打了个零分的苏尝收回视线,对自称县令大人的男人说道,
“道歉。”
嚇得肝胆欲裂的马敬復望向青衫少年,赶紧亡羊补牢,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们错了!”
“还有你儿子。”苏尝淡淡补充道。
儒衫男人赶紧让地上的孩子乖乖站好赔礼道歉,
嘴巴和手都高高肿起的绸缎小孩马瑜,哭嘻嘻的向李槐道歉。
李槐无语的看了这小子和他老爹一眼。
觉得这爷俩今天让他实实在在的明白了什么是欺软怕硬。
感觉自己又深刻学会了个成语的小男孩,在马瑜难听的哭声中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了。
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也硬不下心肠了再发难。
此刻李槐只是摸著自己手中,刚才被苏师兄拔出只剩竹筒的绿竹杖。
知道竹刀丟不了的他,心中满是嚮往。
觉得自己以后在练武之余,也可以练练砍草剑法嘛。
还是剑客教训起来人师啊。
看见与绸缎男孩直接发生衝突的李槐已经做出了选择。
苏尝便对著那个男人说道,
“既然我们孩子不想继续追究,那你们可以滚了。”
隨后青衫少年抬头看向二楼船头,刚刚出声的老人脸庞抽搐。
发现少年的自光在盯著自己之后,老人咽了咽口水。
原本他还要硬著头皮说自己背靠名门大派,扯扯虎皮。
只是他还没开口,就看见那白袍剑客如一条死鱼一样被拋回了大船二楼。
接著一个身材魁梧,袖上有青蛇盘踞,呼吸吐纳皆是白雾繚绕的男子,从水中浮出。
这绝不似凡俗人物的男子登上船后,双手捧著那柄碧绿竹刀,將之递还给了青衫少年苏尝接过竹刀,甩去上面的水珠,插回李槐手中的竹筒杖中。
將竹刀还回的绣江水神欲言又止。
青衫少年却不愿与他多说什么,只是对著位始终不敢正眼抬头的绣江水神淡淡道,
“你们的人你们自己收拾,不会收拾的话,那我也可以继续代劳。”
绣江正神沉声道,“在下一定好好处理。”
隨后他便让马敬復和老人以及白衣剑客一起进了二楼房间。
屋內。
老人和刚刚甦醒的白袍剑客脸色凝重。
即將上任的宛平县令和妻儿则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所有人全部站著。
只有那位绣江水神坐在那里脸色铁青。
隨后他看向老人和曾享誉大驪南方江湖、如今却已经是剑心蒙尘的剑客。
这位绣江水神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我知道你们俩其实心里恨不得杀光那一批人。
之前京城那位就试了一次,结果呢?”
知道自己听了不该听的事情的老人与剑客白鯨脸色瞬间煞白,后者更是想要破窗逃离但却全被水神捲袖压入水底行宫。
看见这一幕的马敬復膝盖一软,恨不得下去给那个少年跪下来多磕几个。
水神男人则对这个脸庞被他扇的高高肿起的宛平县令说道“到了宛平辖境,本本分分做你的父母官便是,今日之事,不要多嘴。
朝廷只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稍有风吹草动让我听见。
我这位绣江水神,是可以隨时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的。”
之后绣江两百多里水路,安安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