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你刚刚说的那么天乱坠,那你写一个猛字给我看看唄。”
正准备喝酒的阿良脸上再度露出一抹心虚。
他挠挠头,
“算了,今天吃烧饼烫到手了,不宜写字。”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小男孩死缠烂打的功夫。
被李槐缠的没办法的阿良哀嘆一声,隨手捡起一乾枯枝丫在地上划来划去。
最后写出了一个字。
李槐探过头一看,是一个歪歪扭扭的猛。
写得真心不如自己这个蒙童好看,更比不上连齐先生都极为满意的苏师兄的字了。
小男孩越看这字越觉得丟人现眼,一番天人交战之后。
他还是实诚而认真的说道,
“阿良,你写字这么丑,以后还是不要在人家墙上乱画了。
谁家墙上要是有你这样的字,好像怪可怜的。”
阿良缓缓抬起头,满脸匪夷所思,“很难看吗?”
李槐心情沉重,使劲点头。
阿良挠了挠头,
“怎么可能,不是我跟你吹牛。
在我刻字的墙头那,不知道多少人看到后,都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讚呢。”
疑惑谁会那么不要脸的李槐出声问,
“人家都当你面这样夸的?”
男人一脸心虚的乾笑道,
“听说,听说。”
於是小男孩便白了他一眼,
“我就说嘛,谁有那厚脸皮跟你当面说写得好,我就拜他为师!”
阿良哼了一声,“你拜人家为师,人家就收你为徒啊?”
李槐一本正经道,“不收?他眼瞎啊?”
阿良再一次捂住额头,因为那傢伙还真是个瞎子。
同样想起了某个在蛮荒天下挪动十万大山玩的老瞎子,最终还真收了李槐为徒的事情后,苏尝也扶了扶额。
李槐这嘴,该灵的时候是真次次不落空啊。
阿良又看向也在扶额的苏尝,好奇问道,
“苏尝,如果你在那个很出名的地方,做了一件很出风头的事情。
然后你得到允许可以刻下一个传承千秋万年的大字,你会挑选哪个字?”
青衫少年想了想,隨后认真道,
“奶字怎么样?”
看著他不似作假的模样,竹刀男人再次呆住了。
隨后阿良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夸的真心实意,
“让两座天下的强者去喝奶,你比我猛!”
被这位天下少有的剑客如此夸讚,苏尝只是微微一笑。
他目光落在绑在一边骤子上的行囊。
如小山一样的行囊中间,放著一个透气的神仙绢袋。
袋子里,有一个吃饱喝足的小瓷人,在悄悄探头探脑。
如果说半开玩笑的苏尝想要写的字是奶的话。
那他陪小瓷人要写的字可就多了。
比如。
创新。实践。发展。生產。
又比如。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从行囊缝隙中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后。
已经生机勃勃与常人无异,只是体型还像个玩偶娃娃的小瓷人文爭目,又悄悄躲回了绢袋里。
他用如瓷的小手轻轻碰著绢袋里的另一个小物件。
那是一枚印章。
上面刻著他认不全的字。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用小手摸著纹路的他,只认识上面的一个字。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