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鸿鸽为何与燕雀斑鳩为伍?”
听到他说自己等人拖累苏尝的话。
能听懂的差不多的陈平安脸色一变,林守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李宝瓶也皱起了小脸。
只有听不懂什么马、鸿的李槐一脸茫然。
而苏尝看看这个运气逆天的小男孩,又看看腰掛桃符身负齐先生文脉的小宝瓶。
再看看未来进阶一路畅通的读书种林守一。
最后看看某位平平无奇的少年。
青衫少年此刻由衷的觉得这位大驪藩王能博得单手之称,不是浪得虚名。
而是真的眼界狭隘才这样狂妄。
不过苏尝也懒得跟这位大驪藩王解释。
他只是眼神怜悯的看著宋长镜,
“你踏马口气是真大啊!”
隨后想起什么的苏尝,从方寸物中掏出一张黄色符纸。
將它和一句话一同拋向了对方,
“希望宋藩王你十年二十年后,看见他们还敢说这句话。”
宋长镜打开那张符纸,上面清晰的写著一个熟悉的字一“奶”!
虽然这位大驪藩王不知道什么叫毒奶。
但他从苏尝最后这句话和这个扔符动作,就能看得出对方这是对他眼光的不屑。
宋长镜再次打量了一遍渐渐走远的几个孩子,和还没有走的某个草鞋少年。
他还是没看出这几个人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让年少天才的苏尝值得抱有如此相待。
故弄玄虚吗?
想不通的宋长镜,再次看著手中的奶字符纸。
虽然吃过一次亏的他,在接过的第一时间就用劲气隔离了这张黄纸。
但之前被摆了一道的记忆,已经成了他的一个小小心魔。
所以在此刻,只是看著这个奶字,宋长镜就感觉胸前隱隱有种涨痒的错觉感。
陈平安疑惑的看了一眼时不时拉一拉领口的这位大驪藩王。
没搞懂对方为什么很介意胸前的衣服的模样。
隨后他一直等到苏尝几人彻底消失於视野,才跟李二道別。
之后陈平安慢慢迴转身,一边往小镇走,一边练著拳。
今天他看了苏尝与宋长镜一战。
在深受打击和触动的同时,也受益匪浅。
少年心中暗下决心。
要掏出所有空余时间,爭取早日打到百万拳。
等所有人都走了。
宋长镜才望向那个拦路朴实汉子。
此人境界比自己,只高不低。
不过两人差距有限。
可以一试!
宋集薪与婢女稚圭坐著一辆马车悠悠赶出了小镇。
他们这辆马车之外,还跟著两辆。
一辆是装著他的家当的,一辆是护卫的。
这位已经在宋氏宗人府族谱上添回名字,改叫宋睦的少年。
望著走出小镇后,心情就好了许多的婢女,他的眼神温柔无双。
直到马车忽然停下,赶车的车夫倒吸一口凉气。
宋集薪才收回目光,与稚圭一起探出脑袋。
然后他们俩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前方原本的道路和山脉,哪里还有一点完整的模样。
在这凌乱的大地上,躺著一个同样凌乱的人。
这人身上的白龙鱼服虽然已经破破烂烂。
但他的那张脸,宋集薪还异常的眼熟。
这不是自己那个藩王叔叔吗?
难道死了不成?
“呵!”
从地上缓缓爬起身的宋长镜抹了抹嘴角的血。
他走到马车旁边,表情淡淡的看著满脸疑问的宋集薪。
“叔叔你这是”
“跟苏尝,还有一个叫李二的武夫打了一场。”
“苏尝,在这外面也能跟您对战?”宋集薪脸上一呆。
他之前是曾亲眼见过苏尝拳打过蔡金简,也想明白过自家叔叔在洞天吃过亏。
但是他是真没想到。
这傢伙出了洞天,不再占天时的情况下,还能跟身为大驪藩王的叔叔打个对战。
宋长镜冷冷警著他。
有苏尝的对比,他现在越看这个侄子越不喜欢,
“同是十几岁的少年。
有人已经晋升武夫八境了,而有人还在一个不该喜欢的女人身上恋栈不舍。”
再次被叔叔这样说自己对王朱的喜欢,宋集薪脸上划过一丝怒。
不过他又看了看这个大驪藩王,心中腹誹。
看你这样,你不还是没打过人家苏尝一个少年吗?
看到少年脸上那闪过一丝“你也有今天”的窃喜表情后。
宋长镜瞬间眯起了眼。
隨后在宋集薪觉得自己的情绪显露太早太明显,以为自己会挨打时。
结果他这位藩王叔叔,却只是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同时,从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轻飘飘拍在他胸前。
这一下,拍的不痛不痒。
宋集薪有些疑惑的看著去另一辆马车上休息的宋长镜。
又看看落在手中那张黄纸。
上面只写了一个字一奶。
这位藩王叔叔是在嘲笑自己应该去喝奶?
如今的大驪皇子,未来的大驪藩王宋集薪,有些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