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青衫少年便告诉三个孩子在原地等待一下,他要和並边那个人谈一谈。
接著苏尝便主动走向那个体內有著一半绣虎神魂的白衣少年。
等到苏尝临近自己身边,白衣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笑道“虽然你已经应该知道了。
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崔名。”
默不作声的苏尝,只是冷淡的看著少年的双眼。
面对如此冷场,少年依旧神色自若,嬉笑道“別看我这副模样,其实我年纪比你大,所以你可以喊我崔师伯。”
听到他这么说,苏尝不在意的撇撇嘴一笑。
少年也跟著笑起来,双手轻轻搓著脸颊,“没关係,你要是觉得叫我师伯叫不出来。
我还有个绰號,喊起来应该比较顺口,叫绣虎!”
听见他这个绰號,青衫少年脸上终於浮出一抹笑意,
“我很早就想问了,你绣老虎,老虎同意吗?”
“不同意打死!”
白衣少年竖起手刀,在身前狠狠一落,豪气干云。
“那你试探我,我不同意呢?”
“那也打死。”
说这话时,白衣少年摸了摸鼻子,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毕竟我跟齐静春可是亲师兄弟啊。
我每天都盼望著这个死撑著老头子文脉的师弟早点死啊!”
隨后这个眉心有痣的少年又破口大骂道“当初是我猪油蒙了心,才拜了那个干啥啥不行、连累弟子第一名的老头子为师!
托他老人家在文庙泥塑神像位置不断下降的福!
我这个拜他为师的首席大弟子,十二境巔峰修为,也硬生生被牵连下降到了十境!”
崔还有话没说出来。
但他与苏尝都心知肚明。
如果文圣的神像彻底倒塌,学问不再被儒家体系认可一分。
其后果影响之大,牵连他们这些弟子之深。
就不是一颗石子砸在己身,而是一座山峰倾倒於头顶。
所以这头年轻般的绣虎,才会做如此失態表情。
按照自己那个先生一路向下的表现。
他要是不赶紧找条新路走,跟对方划清界限,迟早会跟著一起完蛋。
隨后白衣少年又指了指苏尝,
“所以我需要一一毁掉你家先生选中的棋子。
无论齐静春死前,手里还著几粒种子,还是捧著几柱香。
他只能交到你这个最亲近的身边人手上。
你现在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继承齐静春的文脉,没有的话,那又是谁。
如果你回答的乾脆利落,我不仅会放你一条生路,还会给你一个锦绣前程!”
听到他说最后一句话,苏尝脸上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衣少年双手负后,仰起头,笑眯眯道“怎么,你想通了?”
然而立起剑炉,掐起剑指,观想著静字的少年。
在调动那剑仙一剑之前,只是幽幽问道,
“刚刚你自称我的什么来著?”
一瞬间,少年崔混猛然警觉,头皮发麻,心湖沸腾。
紧接著,一条雪白的剑气虹光,就从青衫少年剑指中涌出。
將猝不及防的白衣少年,从並口撞入並底!
剑气如瀑布倾泻,灌满这座曾经锁著一条真龙的水井里。
被这么一条汹涌的剑气瀑布当头砸下。
白衣少年震惊之余,又有些五六分气恼。
这小子还真不讲半点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