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录像播放过程中没出岔子后，陆渊知道，计划实际上已经成功。
自己点燃了火。
而绿洲城，很遗憾，没有灭火器，只有成吨的易燃物。
好事成双，今天也是聚变带队出发的日子，经过工程师们的辛勤劳动，奥马尔的私人游艇被改装成了沧源的第一艘专职科考船，取名“天问”。
船上拆除了享乐设施，加装了一台小型3d打印机，舱室里的床换成了休眠仓，尾部的机库也有加大，现在还空着，未来计划搭载无人探测器和太空信标。
相比沧源的其他飞行载具，天问号在常规模式下非常安静，可以为随船学者提供最好的居住和工作条件。
开启曲速模式后，则会瞬间加速至光速的60%。
这个状态下，它很难被武器拦截。
现阶段，如果说曲速引擎有什么明显弱点的话，那就是它只能在引力场相对较弱的环境下正常工作。
换句话说，曲速船不能直接以曲速模式进入行星大气层，或者反过来，从行星大气层内高速脱出。
除了聚变本人，他选择的小队成员是南国的雪、北海咸鱼和月光马喽，三人组成了“稳健小组”。
程云赠送的数据存储器经过检查，发现可能是因为保存不当的关系，导致内部量子衰变加速，大量文档和图片信息遭到抹除。
这黄金时代的高级货，在物理稳定性方面，反而不如20世纪的落后U盘，更远不如光碟。
好在一部分航路信息还在，2号虫洞的坐标也在，这对沧源来说就足够了。
2号虫洞的距离知乎跟阿波罗占据的1号虫洞一样远，只是在星系的另一侧，天问号的单程造访时间约为10个小时。
科考小队只要先升空，设定航向后把曲速一开，让角色进到休眠仓里睡一觉，再上线时，就可以开始激动人心的任务了。
科考船升空，冥真法师也从工业舰那边开着车来到了主营地。
“执行官，对于质量效应零素的研究，已经有了进展！”
他找到陆渊，没有任何的寒暄和废话，直入正题。
“哦？说说。”
陆渊请法师坐下，帮他倒上水。
这是大事啊。
“您应该知道，工业舰上的零素炉，在启动前后，整条船的动能其实没有变化吧？”
“有所耳闻。”陆渊说，“当高速行驶的舰船关闭零素炉后，零素力场会逐渐消失，导致舰船质量恢复正常，速度也急速降低。”
法师：“是了，乍看上去，零素炉似乎不会破坏能量守恒定律，但实际上，我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发现，真相并非如此！”
陆渊：“为什么？”
法师：“很简单！我们做个思维实验，假设空中现在有两条完全相同的太空船，二者并排，以地面为基准参考面，都有100单位的引力势能。”
陆渊点点头，示意自己能想象这个场景。
法师：“现在咱们让两条船都自由落体，其中A船先开启零素炉，质量降低到正常的1%，B船不开，忽略下落过程中的大气层阻力。
“那么很显然，根据伽利略大前辈的在比萨斜塔的实验结果，二者的坠落时间相等，最后的落地速度也相等；但只要零素炉不摔坏，B船的落地动能就是A船的100倍！哪怕A船在落地后关闭零素炉，由于坠落过程已经结束，结果也不会改变。
“用另一种方式描述，B船的100单位引力势能完全转化为100单位动能，而A船的100单位引力势只转化为1份动能，剩下的99份，都被零素力场吞掉了。”
法师两手一拍。
“能量不守恒，证明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