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十几名哨骑一路奔跑一路高喊。
“新军士兵,全体归营”
哨骑所至,窝棚里冒出许多年轻人,他们挥泪告別家人,快步走向十里之外的军营。
陈富的娘跟了出来,攥著儿子的手,眼泪汪汪。
“富儿,打仗要惜命啊。”
“娘,你回吧。”
陈富刚走出去几步,又听得身后大喊。
“富儿,娘刚才说的不对,你打仗一定要卖命啊!一定要卖命啊!”
陈富如被雷击,颤抖著止步,再次回头,下跪,磕头。
……
新军大营。
气氛紧张,哨兵林立。
新提拔的少年军官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是各自忙碌著,清点士兵,保养兵器,分发装备,强调军纪。
墙上贴满標语:
“天诛国贼!”
“团结就是力量!”
“撼山易,撼新军难。”
“杀尽吴三桂及其走狗,重塑汉家辉煌天下。”
“吃蒋首辅的饭,穿蒋首辅的衣,听蒋首辅的话。”
这些年龄跨度在13岁16岁的新军士兵从入营起,就天天接受蒋氏钦定的政治教育和思想启蒙。
久而久之,他们的思想发生了变化。
……
金秋十月。
秋收基本完成。
战爭机器隆隆开启,剑指吴三桂。
5000新军率先开拔,步行南下,士气高昂。
南城,蒋府。
风尘僕僕的蒋忠诚入府,第一句话就是:“黄秀生了吗?”
文氏深吸一口气:“生了,但是个女儿。”
蒋忠诚顿时就笑不出来了,面色凝重。
“云儿,要不还是爹去打仗吧,你在家里努努力抓紧生儿子。”
“爹,这仗必须我亲自打。”
“为什么?”
“吴三桂是我们最大的威胁,打吴是四分军事,六分政治。旁人拿捏不准其中的尺度,也指挥不动八旗,这一仗必须我亲自操盘。”
蒋忠诚心里鬱闷,喝起了闷酒。
……
“爹,你路上了几天?”
“8天!我按照你信里的吩咐,悄咪咪离开岳州,这趟我只带了100家丁,还有400家丁留在岳州由你调遣。”
父子俩默契碰杯。
“云儿,万一察哈尔骑兵或者关外八旗偷袭咱们后方怎么办?”
“所以我这段时间忙著督促各州县抢收秋粮,靠近山海关的州县官仓不留余粮,粮食儘量集中到几个大城。察哈尔骑兵不足为惧,他们早就不会攻城了,威胁有限,倒是关外的土著八旗很危险。”
“山海关得夺回来!”
“是,等我收拾了吴三桂,第一个目標就是山海关。”
“如果,我是说如果两股敌人一起进来了,我该怎么办?”
“死守京城!”
“但我现在手里的兵少,我的直隶绿营大部都在岳州。”
“等我率八旗兵赶到岳州,立即抽调10000步卒归京,一来一回,路上至少三个月。但你別慌,索尼没有多尔袞入关的魄力,况且,辽东已降下大雪,我料索尼不会倾巢而出进攻直隶。”
“行。”
“爹,我此去南方督师,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后方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咱老蒋家几千年才出了条真龙。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蒋忠诚今日郑重发誓,我就是死!!也不会拖你的后腿!否则,我无顏下去见祖宗!!”
蒋青云心中一凛,心思瞬间复杂。
“爹,我敬你”
“慢。”
蒋忠诚一把夺过酒杯。
“我找人打听过了,喝酒影响生儿子,所以你別喝了。还有,你南下督师期间起码带三五个侍妾,我给你定个目標,既要打胜仗,还要生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