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妈……你特么怎么不去抢啊?”
听到周景明的要求,为首的青壮还没说话,倒是那个之前跑去拿枪的小青年又咋呼起来:“一公斤,你知不知道要淘特么多长时间才能有一公斤,当是地里刨洋芋、割麦子呢。”
武阳死死地盯着他,对方已经将枪送架子车上放着,对他而言已经没了什么威胁,他也将枪甩背上背着,黑着脸径直朝着那小青年就走了过去。
看到武阳冲着自己过来,小青年心里一阵突突,等到进一步确认武阳就是冲着他来的,顿时有些慌乱,不敢待在前面,忙着往众人背后缩。
都是一个队伍的,十多号,怎么能轻易被两个人就拿捏。
不止是那小青年心里不服,其他人心里也不舒服,见武阳一人过来,立时提着手里的工具挡在前面,想要将那小青年护住。
因为他说的话,也是他们心里想的。
武阳却像是没看见他们一样,脚下没有丝毫停顿,很快逼近众人。
“你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有两人叫嚷起来,其中一个壮硕的汉子迎到武阳前面,手中提着的铲子,重重往地上一插,往前伸手,想要挡住武阳。
武阳眼神一凛,突然出脚,快若闪电地踹在这汉子左脚膝盖上。
那汉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顿时被踹中,惨叫一声,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被踹中的膝盖哀嚎。
其余人也被吓了一跳,有人忙着去扶那汉子,有的人却是惊悸地让开,顿时将那小青年给暴露出来。
武阳趁此机会,突然往前一冲,在那小青年转身要跑的时候,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又给拖了回来,跟着重重地一个背摔,就在一众人面前,将他摔在满是砾石的河滩上。
小青年只觉得自己跟个小鸡似的,被武阳轻轻提了起来,突然地天旋地转,跟着被狠狠地砸在地上,震得胸口里的内脏似乎都要掉出来一样。
屁股根、后背都磕在石头上,疼得要命,尤其是后背上挨的那一下,险些让他一下子背过气,愣是一声没叫出来。
有人提了手头的工具要上,却在武阳凌厉的眼神一扫之下,被吓得赶忙停住。
就刚才那两下,他们已经看出武阳出手的狠辣了。
周景明很清楚,武阳其实已经有所保留,不然,那汉子的脚在他一踹之下,膝关节怎么也得变形,还有这小青年,也会在他一个背摔之下,摔个半死。
武阳缓缓在那小青年旁边蹲下,见他缓过气来,这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重重地摁在地上,让他呼吸变得艰难,任凭他如何挣扎,就死掐着不放。
直到小青年脸上青筋暴涨,张开口想要靠嘴巴吸入空气的时候,他随手从旁边捡了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往小青年嘴巴里强塞:“日你妈……嘴巴那么不干净是吧,你不是喜欢骂吗,老子让你骂……”
小青年猛力地挣扎,双手抓着武阳掐着他脖子的手臂,想要将武阳推开,只是,他很快发现,武阳那只手如同铁钳一样,不但充满力量,还坚硬异常,他一双手愣是没能挪动分毫,捶打也没有作用。
现在又是一块石头朝着他嘴巴塞来,他只能使劲地甩着脑袋避让,一时间嘴巴跟石头几下磨蹭,弄得满口是血。
一众人在边上想上又不敢上,心里更多的是恐惧。
为首的青壮眼看着那小青年脸色都因为窒息变得铁青了,再耽搁下去,怕是得出人命,他不敢再犹豫,赶忙求饶:“兄弟,快停手,有话好说……”
见武阳不为所动,他又看向点了支烟抽着的周景明:“爷们,求你了……”
周景明瞟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挣扎着蹬得卵石乱滚的小青年,冲着武阳喊了一声:“武阳……”
武阳当然知道周景明什么意思,他扔掉石头,松开掐着小青年脖子的手,站了起来,但跟着又朝小青年重重踢了一脚:“给老子记住了,嘴巴放干净点,你特么要是不会说话,就最好给老子把嘴巴闭严实了,不然下一次,老子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还有,给老子安分点。”
他说完,转身回到周景明身边,接过周景明给他递的烟,点上后,吊儿郎当地抽着。
而那小青年,只顾着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被同伴扶起来,别说骂了,连正眼看周景明和武阳的想法都没有。
就在刚才,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死亡的恐惧,是那么地刻骨铭心。
周景明扫视着一帮人,目光最后落到为首的青壮脸上:“我再问你,我插的那木牌算不算数?”
“算数!”
“这矿点是不是我先占了?”
“是你先占的。”
为首的青壮心里纵有百般不愿,还是只能顺着回答。
周景明微微点点头:“好……那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为首的青壮这次没有犹豫:“一个月之内,我会把那一公斤金子,给你送来。”
周景明笑了起来:“聪明的选择……这个矿点很不错,我说的品位达到四个点,还只是表层,你既然能拉队伍来淘金,想必也清楚,越往底层,泥沙中含的金子越富,品位会越高,达到六七个点也不是不可能。
我说这矿点上能出三十多公斤金子,那只是预估,实际的出产,只会更高。
那么多条汉子,一个人一天不可能连一吨矿料都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