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侍卫立刻冲了进来。
梁永广嚇得跌坐在地上,慌了神,但还是不甘心,嘶声喊道。
“陛下!臣只是求一个明白!何院判的诊断或许有误,臣请求另换太医,只是为了......”
“住口!”
景安帝厉声打断,目光越发的寒冷。
“何院判侍奉朕与先帝,朕信得过,你此言,是在质疑朕的眼光,还是在质疑朕的决断?”
“你口口声声要真相,要公正,好,朕已经给你了!”
“盛昭的弹劾奏摺在此,何院判的诊断在此,这便是朕看到的真相!而你,对奏摺上所列的罪行闭口不谈,却在这当著朕与满朝文武的面,污衊太医,咆哮朝堂,逼迫重伤垂危的朝堂命官!”
“梁永广,你眼里可还有大景王法,可还有朕这个皇帝!”
“朕最后问你一次,盛昭奏摺之上,所列你纵子犯下的桩桩血案,十三条大罪,这些,你可认?”
景安帝今天被白白嚇了一大跳,心中的气正愁没地方发呢。
不同於往日的惜字如金,破天荒地指著梁永广大骂了一顿。
越说越气,越说越气,最后乾脆直接抄起手边的那份弹劾奏摺,朝著梁永广就甩了过去。
“啪!”
奏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梁永广脑门上,力道之大,让他闷哼了一声。
官帽都歪了。
梁永广被帝王的威压和失態嚇得浑身发抖。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难道昨日宝儿真的把盛昭给打了?
可昨日去城南查问,確实没有啊!
难道是宝儿半夜清醒过来,实在咽不下去那口气,了重金连夜去暗杀盛昭了?
娘啊,这糟心儿子,这不是害他吗!
梁永广此时已经信了盛昭的话,是被他儿子打成了重伤。
但想到奏摺上的那些罪名,还是存著一丝侥倖,伏地大喊。
“陛下!臣冤枉!臣对天发誓,绝无此事!此皆盛昭一面之词,构陷与臣,那些事根本子虚乌有,臣儿年少无知,或有些顽劣,但绝未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陛下明察啊!盛昭她拿不出证据,也无人证,分明就是构陷,是血口喷人啊!”
他心中篤定,那些事早就已经处理的乾乾净净,死无对证。
只要咬死不认,难道还要屈打成招不成?
此时,盛昭正想学那种电视剧里的反派,发出一声嘲讽的笑来增加气势。
“哈......噗!”
然而,笑声刚起,一口鲜血就抢先喷了出来。
她不死心,调整呼吸,再试一次。
“哈哈......噗噗!”
又是两口血。
眾人:“......”
明知道这伤势是假的,吐血也不会伤及身子,但满朝文武的心还是被盛昭这一哈一噗给弄的提心弔胆,一上一下的。
盛昭自己也鬱闷了。
他爹的,这副作用真难控制,一张嘴就是一口血,一张嘴就是一口血,给我气势都整没了。】
她连忙稳住,放弃了大笑的打算,改为冷笑。
“呵......梁大人,谁告诉你,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