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儿,林子密,一蹄进林子,我没有把握能做到一枪毙命,若是你们也参加,到时候应对起来,我跟川哥都够呛,场面太乱,也顾不上你们。”
“柱子,听话,咱们去了,確实会添乱,小卫也是为咱们的安全考虑,这可不是闹著玩的,得有分寸!”
徐少华一向更听陆勇的话,被他一说,也就不再多话。
“陆叔,两条猎狗也交给你们,別让它们跟来,我也不想让它们出事儿!”
两条猎狗窜进黑瞎子群里,那简直跟让它们去送命没什么区別。
卫淮说完,从背著的快当兜里取出绳索,打了绳套,將两条狗拴住,交到陆勇手里:“你们领著猎狗,退远些,没叫你们过来,就別过来,也要小心提防著,万一有黑瞎子朝你们所在方向跑过去—”
“知道了,你们小心点!”
陆勇点头应了一声,牵著两条猎狗转身就往回走。
两人的快当兜则是交给徐少华带著离开。
黑炭和馒头走得非常不情愿,几次想要挣脱绳索,被陆勇死死地拉著,急得鸣鸣哼叫起来,卫淮衝著它们竖起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並冲它们挥挥手,这才安静地跟著陆勇离开。
直到两人走远,看不见了,孟川才小声问道:“安巴,你想怎么打?”
“这片地方林木太密了,不好打枪声一响,黑瞎子必然被惊动,到时候肯定有朝我们过来的,也有可能杆子,钻进林子里,都不好招呼。”
卫淮想了下:“之前在山脊上的时候,我大概看了下,也就沟底的位置还算开阔些,
要打,咱们得去沟里打,咱们两人不能分开,要出状况了,也好照应。
找棵大树依靠著,儘量打——只能是这样!”
在山里边,大树一向是跑山人最好的倚仗,只要有一棵大树作为依託,不管是什么区猛的野物,都能借著大树阻挡,进行短时间的周旋,寻到逃命或是反杀的机会。
至於上树.—
在黑瞎子面前,卫淮一点想法都没有,他是见过黑瞎子上树如履平地那种超凡能耐的人,而且,现在用的是双管猎枪,在树上是真不好操作。
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况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孟川朝著下方张望一阵:“也只能是这样了。”
两人做出决定,纷纷將各自的双管猎枪打开,將里边的鹿弹换成独弹,並且,各自右手指头间夹看两颗独弹,方便到时候快速换弹。
做好准备后,两人提著枪,小心翼翼地朝下边山沟摸了下去。
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儘可能避免碰触枝叶发出大的响动,就连落脚,都是用脚尖先试探著著地,这才慢慢加大踩踏的力度。
如此这般,两人费了七八分钟的时间,才勉强靠到离山沟五十多米的山坡上。
此时,大打出手的黑瞎子,已经从山坡坡脚打到了沟里,其实胜负的形势已经大概出现,是中间那头体型最大也最暴躁的黑瞎子,它在奋力地驱赶著其余四只黑瞎子。
往往是朝著其中一只冲扑过去,两只黑瞎子一碰面,人立起来,疯狂地用爪子相互抓挠、拍打,浑身的黑毛一下子炸立起来,看上去身体也变大了很多,很是威猛。
短暂的交锋,稍弱的哪一只必然掉头就跑,而得势的那一头追上一段,就会停下来掉头去驱赶另外一只。
而只要它掉头,被驱赶的,还是不死心,折返回来。
五只黑瞎子,战场的面积可不小。
但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射杀机会了!
两人藏在相隔三四米的两棵大树后面,孟川衝著卫淮朝著他所在的左边指了指,又指指卫淮和右边,最后指了指中间那只黑瞎子摆摆手。
无声的交流,但不妨碍卫淮知道孟川的意思:孟川打左边的两只,让卫淮打右边的两只,至於中间最大的那只,留看最后收拾。
距离最远的黑瞎子也不过四五十米的样子,这是想著將五只黑瞎子都给留下的盘算。
卫淮点点头,端枪上脸,第一枪都想保证能一枪干掉一只,所以比量的仔细。
很快,孟川开始倒数:“三————.二一!
?
隨著最后一个数字数出,两人的枪几乎同时响起,左右两边最边缘的黑瞎子,都被打中。
卫淮打的是脑袋,那只黑瞎子当场栽倒。
孟川打的那只,是胸口的白毛,没有一击致命,但却也是致命且更有把握的部位,没毛病,只要打中了,即使没有打到心臟,也必然是內出血的重伤,死亡只是迟早的事儿。
枪声响过之后,两人都没停留,各自忙著找下一个目標进行射杀。
只是短短的一两秒后,枪声再次接连响起。
这一次,卫淮打的是右边这只是正浑身炸毛,人立起来跟最壮实那只黑瞎子对峙著,
听到枪声后,一双前掌落地,准备转身逃跑的黑瞎子,打中的是黑瞎子胸口的白毛,只是位置有些偏移。
双管猎枪,於卫淮而言,终究没有五六半顺手,也没有那么强的杀伤力和穿透力。
那只黑瞎子当场朝看卫淮这里冲了过来。
紧跟其后的,是那只同样被枪声嚇到,狂怒无比,跟著衝过来的大黑瞎子。
而孟川那边,情况也不是很好。
被打中胸口白毛的黑瞎子朝著他衝过来,他第二枪打的那只是被嚇得掉头逃跑的黑瞎子,胸口白毛是没法打了,打屁股、后腿这些位置伤害不大,所以,他是从斜著的方向打的脑袋,那一枪也不致命,但却將那只黑瞎子眼睛下边的位置打出一道血槽,似乎把鼻樑打穿了。
被伤后,那只黑瞎子立刻寻著子弹方向,也朝著孟川这里衝过来。
四枪过后,五只黑瞎子只放倒一只,倒有四只,朝著两人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