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二者都擅长爬树,遇到了出现围追堵截,倒也正常。
只是,黑瞎子毕竟体型不小,动輒两三百斤,它们爬树是厉害,但到了尖梢位置,也终究因为体型的缘故,没法登顶。
老虎崽子不一样,这玩意儿更为灵敏,体型也更小,到了落叶松尖稍蹲著,
隨著树木摇来晃去,好整以暇。
黑瞎子是把老虎崽子给堵树上,却也够不到,二者就这么僵持著。
“咱们两个一起动手,我枪法准头没你的好,我打黑瞎子,你打老虎崽子,
防止被枪声一惊,老虎崽子跳到別的树上逃走!”
吴福斗做了安排。
卫淮对此没有异议,和吴福斗一起,顺看山坡爬上去,来到石碰子之间,两人都选了石子站定,叫住两条早到树根脚衝著上边狂吠的猎狗,吴福斗倒数三个数,两人一起开枪。
隨著枪响,老虎崽子和黑瞎子都从树上掉落下来。
老虎崽子掉下来就没了动静,倒是皮糙肉厚的黑瞎子,从十来米高处的树干上,砸断数根枝极落到地上,居然翻身站起来,还能衝著围上去的黑炭、黄狗吼。
吴福斗那一枪有些偏,擦破黑瞎子脑袋,子弹没有打进去,更多的是从树上摔下来发懵了,被卫淮跟著又补了两枪,彻底拿下。
这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儘管不是冬季,老虎崽子的那一身皮毛依旧值钱,而且,就卫淮所知,老虎崽子的骨头也能当药材泡酒。
那黑瞎子,更不用说,贡献了一个大铜胆、一身皮毛和四只熊掌。
这就让两人的平均收入,直接突破两千还有不少余头。
就连吴福斗在將那个铜胆取出来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卫啊,跟你一起合作,就是舒服,哪怕是在夏季,好像都不用怎么费劲,一样能赚钱。”
“明著是给寻金队伍做嚮导,实际上,我就是衝著打猎来的,他们开的一个月四十块钱的工钱,说实在的,我还真不在乎。”
吴福斗听完卫淮这话,和他相视一眼,都咧嘴笑了起来。
有了这些肉,又让寻金队伍在另外一条还是一无所获的山沟里多停留了几天。
但终究顿顿野味儿,吃得多了,一帮子人也遭不住。
带进山里的粮食消耗得差不多,加之一帮人长时间在山里穿行,也都已经非常疲惫,庄弘毅终於决定出山休整,外加补充物资。
一眾人收拾行李器物,在卫淮的带领下,返回阿木尔林业局。
晚上刚在招待所吃过饭,姚天泽就找到卫淮,询问探查情况。
对此,卫淮只能摇摇头。
第二天,林业局派车送卫淮和吴福斗回兴安公社,约定好八天后,再次返回林业局,隨著寻金队伍二度进山。
两人带著猎获、猎狗上了车,一路摇晃到兴安公社,当场就將得到的鹿茸、
水狗子皮在收购站出售,至於那还未乾燥的毛壳麝香、熊胆和熊掌,也在收购站估价,被卫淮带回去留著,他还又分到八百多块,可谓收穫不小。
而对於卫淮来说,更大的收穫是估打能力大有长进。
自从发现吴福斗还有估打的绝技后,每天晚上,卫淮可没少虚心请教,在晚上睡觉之前,他总会准备一些石子,由吴福斗扔石头,他来听响动,估计石头落点的位置、距离,偶尔也开枪试一试。
这是找感觉的事儿,也没有那么多子弹来餵。
卫淮所能用的方法,还是孟寿安说的那些方法:心静!
训练的结果,吴福斗最是清楚,只是十数天时间,卫淮已经能將位置估计得差不多,真到了晚上,遇到猎物,以卫淮长时间用枪形成的本能,会有不错的效果。
中午回到黄岭家里,没有碰到人,去孟川家里准备去问一下艾和音,看到孟川也已经回家,从他口中得知,今天是星期天,老葛、张晓兰和草儿,都去沼泽地打青草去了。
他也隨口问了些山里的情况,得知参田的事情,如常照管著,情况很好。
就这段日子,山里的鹿窖起了作用,捕到四只马鹿,蹲碱场又用捉脚抓到两只,都被送到兴安公社的鹿场,陆勇等人在山里,收穫不错。
卫淮也就放心了。
他回家放下行李,找孟川借了他驯出来的枣红马,前往沼泽地去了一趟,远远看到张晓兰戴著防蚊帽割草。
老葛背著他的鹰兔牌双管猎枪,架著金雕,在草甸子周围转悠,不时捡拾出几颗鸟蛋。
踏雪和枣红马悠然地在草地上吃著草。
草儿则是领著卫东在草地上蟎学步,咯咯咯的欢笑声不断。
这一幕幕,构成一副生动而温馨的画面。
卫淮忍不住衝著几人高声呼喊:“我回来了———”
隨著话音,他驱赶著膀下枣红马,跑进草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