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孤猪虽然被咬疼了,却没有忙著去挑那两条咬在它腹部的猎狗,而是脑袋左右一甩,將逼近耳朵的两条狗其中一条逼退,另一条被撞得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它则继续拖著咬著它的两条狗往前狂冲。
那么大的野猪,哪是那么容易定住的,那两条狗四腿使劲往前撑著,用了浑身的劲,
似乎也对那大孤猪没啥影响。
事情的变故很突然,大孤猪狂衝出七八米的样子,突然一下子剎住脚,调转身形就朝著狗挑而来。
这突然的攻击,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鬆口,就被大孤猪给挑得一下子飞起两米多高,刚一落地,大孤猪已经又衝到面前,將狗摁在地上,像是犁地一样,
疯狂甩动脑袋。
紧跟看传出的,就是狗的一声声悲鸣。
那一刻,吴福斗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此时隔著大孤猪还有七八十米,加之几条猎狗在一旁上蹄下跳,身体经常和大孤猪有重叠,他也不敢乱开枪,怕伤到猎狗。
卫淮也不敢开枪,主要是他没用习惯双管猎枪,不知道具体情况,得靠近一些更有把握,要是带著五六半或是水连珠,他早动手了。
为了救狗,吴福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边朝著大孤猪狂衝过去,一边冲天开了一枪,试图以枪声吸引大孤猪的注意力,放弃对那条猎狗的躁。
但大孤猪听到枪声,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再一次挑,將狗得拋飞出来,落入草丛中没了动静。
跟著,它脑袋一甩,衝著还试图上前去咬耳朵的那条铁包金就冲了出去。
见势头不妙,铁包金怪叫一声,撒腿就跑。
可大孤猪像是认定它了一样,一路穷追猛赶。
危险就在身后,猎狗和人一样,总会在逃窜的时候,还要回头看向后边的情况。
都说有条狗在后边追,人会越跑越快,但真实的情况並不是那样,是越跑越虚。
因为威胁的逼近而恐慌。
那条铁包金就是如此,奔逃的时候回头看了,也有可能,它只是习惯性地想要確定和大孤猪之间的距离而做出逃窜的改变,或许是觉得大孤猪就会放弃对它的追逐而更换目標·—·
也正是因为回头,速度慢了一些,立刻被大孤猪追上,它再想逃,却是一下子撞到旁边的一蓬一米多高的灌木丛,又被挡了下,想要跳开,却是晚了。
就在它跳起的时候被大孤猪给挑到。
似乎皮毛被大孤猪的獠牙给挑穿,那条铁包金猎狗没能窜跳开来,反而被拖拽著一下子跌落,跟著也大孤猪拱进灌木丛里,跟著就接连就是几下挑,剩下的就只有猎狗的悲鸣声了。
见如此凶猛,其余三条猎狗哪还敢轻易靠前。
接连两条猎狗被大孤猪所伤,估摸著是彻底废了,吴福斗眼晴都红了。
这一切不过短短四五个呼吸的时间里发生。
卫淮和吴福斗一路衝过来,距离那大孤猪还有四十来米。
吴福斗怒吼一声,抬起双管猎枪,朝看猎狗退开后显露出来的大孤猪开了一枪。
也不管致不致命了,只求先伤到大孤猪。
那一枪,子弹在野猪屁股炸开,蹦出一道血。
吃痛的大孤猪放弃了那条猎狗,调转身形,直接就朝著吴福斗和卫淮冲了过来。
那身形,矫健无比,那一枪似乎对它並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吴福斗见状,忙著从兜里掏出子弹往枪里装填,但看著转眼距离自己不过二十多米的大孤猪,脸上还是有了些慌乱,取壳子连抠几下没拿出来。
就在这时,卫淮侧身上前挡到他前面,端墙上脸,扣动了扳机。
如此短的距离,卫淮看似隨手的一枪,却沉稳而精准。
只是一枪,大孤猪当场脑袋著地,翻了个跟头,跟著又挣扎站起,再摔倒。
卫淮没有急著靠近,跟著又扣动一下扳机,在大孤猪脑袋上又补了一枪。
大孤猪剧烈地踢证了几下腿脚,跟著蹄壳就撑开了,这是毙命的表现。
吴福斗见状,鬆了口气。
他也顾不得多说什么,撇下野猪,朝著那条铁包金的猎狗跑过去。
卫淮也跟著过去看了下,只见那条铁包金猎狗,胸骨像是塌下去了一样,腹部的皮毛除了一个长长的豁口,还有几个被野猪猿牙捅出来的血窟窿,眼睛已经变得晦暗,眼瞅著就没气了。
吴福斗跟著又跑向另外那条狗,这条狗倒是还活著,可伤更惨,肠子都被挑出来弄断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看到吴福斗靠过来,发出轻哼声。
这等重伤,也活不了。
两条那么壮实凶猛的猎狗,竟然那么短的时间就接连被废—·
吴福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看狗,又看看那条铁包金,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泄了一样,口鼻中的气喘,都像是一声声嘆息。
卫淮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看著这两条猎狗,他越发坚信,自己对待黑炭、馒头它们的法子是对的。
这般打狗围,对猎狗和主人,都挺残忍。